“咻!”一瞬之间,柳叶化为凌厉刀芒,穿空而过,直指驾车者的右腕,无声无息。
驾车者尚未反应,银白短弓已坠地,他想俯身拾取,却被身后老者一声呵斥制止。
“住手!”那拄着杖的老者缓缓走近,恭敬躬身,言辞恳切,“阁下,请息雷霆之怒。我为家仆之无理行径向您道歉。”
他深知眼前青年绝非泛泛之辈——那“飞叶成刃”的技艺,非寻常魔法师所能驾驭,显然是一位罕见的自然元素掌控者,其手段之高明,令所有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就在那瞬间,一阵寒风拂过,柳叶如剑,若是那锋利的叶尖划向喉咙,何等险象环生?此念方至,驾车人的额头渗出密汗,恐惧之情,溢于言表,膝软似泥,竟拜倒在李长风脚下。
众人皆茫然不解,唯有疑惑萦绕于空气之中:"究竟何故如此惶恐?"疑问声四起。然而张晨仍处于迷雾之中,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齐小辈,汝之愚钝令人发指,手持武器却不擅用,更甚者竟屈膝于一少年之前,此非辱我张氏之名乎!"
苍颜白发的老者疾步而来,雷霆一怒,挥掌击中张晨面颊,厉声道:"逆子,速速向那位公子叩首请罪!"
张晨愕然:"向他低头?何至于此?"
老者痛心疾首,手中杖重重敲打在张晨膝弯,使其身不由己地匍匐于地。尔后,老者低语,耳提面命一番。
此言犹如惊雷震响于张晨耳畔,他面色煞白,颤抖着恳求道:"对、对不起……大侠饶命,吾有错矣,求勿斩我,求你了!"
不久,老者便得知真相。愤怒之火烧沸胸中:"孽畜!旁人善意相告,你不仅不知感激,反而恩将仇报?" 老者怒斥间,脚尖猛蹴张晨腹部。
“我久知这玉葫并非祥瑞之物!汝却将其视为至宝,日日贴身携带,难道未察觉自己日渐颓废?汝可知,生命危矣!”
"祖父,是否有些言过其实?" 张晨满眼震惊。
此刻,李长风幽然开腔:"汝祖之言无误,汝确已濒临死劫。"
"玉质瓶塞,久居亡者排泄穴处,蓄积浊秽之气,乃凶邪之兆。若非谬断,今岁汝恐频遭祸患,血光之灾屡见不鲜吧?"
如霹雳惊天,此言直击张晨心灵深处:"你、你怎么知晓这一切!?"
实则所言非虚,自岁初以来,一场车祸已令其命途多舛;街边漫步亦难逃高空堕物重创脑门;甚至家居闲暇削果亦致手伤。
思至此处,张晨决意卸下玉塞,弃于池塘之深水处,以求摆脱厄运。
然而李长风只是淡淡一笑,摇头道:"尸气早已弥漫你周身,此刻舍弃亦无力回天,吾见你寿数将近,珍惜余生光阴罢。"
宛如被宣示六界不容,张晨瘫坐于地,魂飞魄散般失了心神。
老者缓步入前,深深鞠躬道:"尊师在上,汝既能一眼洞悉犬孙病况,必定拥有救治良策,请垂怜,拯救吾孙!"
李长风微微一哂:"法子或可寻,然此小子惹人生厌,本不想援手。"
"砰!" 与此同时,张晨蓦然跪倒于李长风身前,泣血哀求:"尊师明鉴,先前我辈无礼,有辱尊贵之躯,万望海涵。恳请慈悲援救,纵吾不成器,尚年轻力壮,亦未做过损人利己之事,求君施以仁德!"
对于此番请求,李长风并无明确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