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管家张程有点支支吾吾,他害怕接下来的话,让世子更加受不了,所有一时间有点难以启齿。
“而且什么?”张君豪不耐烦的问。
“而且家里面来信,让你放下所有的事情,即刻回京,不再理会这里的任何事情。”张程说。
果然,年轻气盛的世子殿下,怎会善罢甘休呢?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岂不是承认自己一败涂地了嘛!且不说首辅张家的颜面如何存放,就是自己在姜千叶和许元瑶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新来的县官是谁?”张君豪问。
“是一个叫聂哲茂的年轻县官,据说是从江南郡的一个县,平调过来的官员。”这次张程的回答就有些模糊了,张君豪有些疑惑,以首辅张家的势力,竟然查不出一个县官的底细?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他见张程遮遮掩掩,索性就不再追问,但张君豪生性顽劣,决计不会就此罢休,离开望江县的。
“同时,大公子也来信嘱咐,让您收敛一些,否则,家族不会再为你擦屁股。”张程抛出了这样一个重磅炸弹,张君豪是老爷张昌勋的二儿子,虽然平时跳的欢,但众人都知道,在张家最受器重的是大公子张君阳。
张君阳不仅是大公子,最可怕的是,他从小是武将出身,经过过年的摸爬滚打和张家的资源倾斜,现在已经是一个庆阳王朝的一个郡的指挥使武将,其级别低于州牧和总督,和郡守平级,是县官和守备的顶头上司,只差一步,便可以平步青云,成为庆阳王朝内的核心高层之一。
现在正是他竞选和州牧平级的总督一职的关键时刻,决不允许此时节外生枝,因此他对于弟弟毫不留情的教训了起来。
张君豪冷哼道,“张君阳这是想官想疯了吧,也不动动他的猪脑子,上柱国和定国公会允许他成为和州牧平级的武将总督吗?”
张程并没有答话,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张家的家族继位之争,为时尚早,毕竟首辅张昌勋正值壮年,年富力强,据说前一阵子还纳了一个小妾,如今小妾已有身孕呐!
“去查一下聂哲茂的底细吧!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去。”张君豪吩咐道,张程无奈的摇摇头,下去做事了。
而县官更迭替换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犹如长了翅膀一般,稍一会儿,全城皆知,百姓走上街头互相拍掌庆祝,而那个被罢了官的崔睿广,仿佛被张君豪遗弃了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被询问过他的情况。
“叶叶,还是你有办法,对崔睿广这个狗头县官,明保实谪,一下子就让这县城换了父母官,真是厉害!”许元瑶此刻终于明白了公主的做法,她给父皇送去的褒奖信的内容,肯定会以各种渠道传到首辅的耳朵里,而首辅又是个生性多疑、睚眦必报的人,当然不会容许自己的手下如此“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