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大事化小,可您非但不知悔改,还在咄咄逼人,请太子殿下治我的罪,请问大娘,您又安得什么心?”
桑凌音话锋一转,锐利的眸子看向桑槐,声音掷地有声。
“爹爹,大娘如此跋扈,街里巷外人尽皆知,如你再不管教,小则影响仕途,大则就不怕……”桑凌音声音沉了沉,一字一顿继续道:“……就不怕,再被扣上个谋反之罪?”
桑槐听到此话,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雷击,当着二位皇子的面,他决计不能再徇私。
旋即抬手给了胡玉娥一巴掌:“你这毒妇,教唆侧妃跟你胡闹,如今真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来福,家法伺候。”
话闭,来福请来戒鞭,桑槐一声令下,戒鞭重重抽在胡玉娥的后背上,一鞭子下去,已经抽得胡玉娥皮开肉绽,哇哇大叫。
桑昕儿见状,呜呜大哭,拉着萧文博的手,求他替母亲求情。
可萧文博却不为所动,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如他开口求情,那才是大不敬。
桑凌音冷眼瞧着,觉得时机差不多,朝二位殿下躬身施礼,轻声道:“此事兹事体大,爹爹自会处理,还请二位殿下守口如瓶,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本以为只是区区家事,却牵扯出了皇后,萧文博这趟来得属实不值。
此事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没想到桑凌音会如此识大体,体恤他的难处,给了他一个离开的借口,心上倍感欣慰。
“来人,把侧妃带回宫中,罚俸半年,禁足两月。”
萧文博命人带走桑昕儿,也算是给桑凌音一个交代。
桑昕儿不敢声张,只能用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诅咒桑凌音。
然而桑凌音却不以为然,被诅咒过的人,又何惧诅咒。
萧易寒本是来接桑凌音去燕王府开药,没想到竟然看了一出好戏,这场闹剧让他对这个桃李年华的小丫头更加刮目相看,好奇之心更胜一分。
他眉眼温和,对着桑凌音轻浅一笑:“我在外面等你。”
这也是在侧面提醒桑槐,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他即刻便会要了他的脑袋。
戒鞭声声抽打在胡玉娥的身上,胡玉娥哭喊到撕心裂肺,直到实在坚持不住,扯着桑槐的衣角哀声连连。
“老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啊……”
桑槐用力扯开衣角,冷言道:“哼,现在你该求的不是我。”
胡玉娥颤抖着抬头求着桑凌音:“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我们一家人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桑凌音俯视着趴在地上如同烂泥的胡玉娥,声音冰冷的问道:“果真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胡玉娥抓着桑凌音的裙角,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