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站在那里很久了。
悠长的视线,穿透空气,映在我的眼睛里。
一时之间,我有些迷茫。
这人是霍骞远吗?
怎么跟我印象里的不大一样。
哦,对了,我几乎没在白天见过他。
就算见了,也多半是早晨,在床上。
是令我印象深刻的禽兽。
可是现在,这个出现在我面前,衣冠笔挺,英俊优雅,一副风度翩翩贵公子形象的人,是谁?
我眨眨眼睛,真诚发问:“你是我男人吗?”
立刻看到他笑了。
他笑容总是很浅,或勾一下唇角,或挑挑眉梢。
带着点嘲弄,又让我有种被他纵容着的感觉。
以前我还觉得他冷。
可是最近我发现,他好像也没那么严肃,我三两句话,轻易地就能把他逗笑了。
似乎不管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新鲜的。
他毫不掩饰对我的喜欢。
直白的偏宠,看似无底线的溺爱。
将我包裹在一层层糖衣里,让我心甘情愿地被他操控。
那时的我,认为这就是爱了。
我应该珍惜他,应该真诚地,为一段感情付出。
在我傻傻地,向他奉献自己的时候,霍骞远在想什么呢?
他大概是在嘲笑我吧。
这么一个随手就能丢弃的小玩具,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当他的女朋友?
他不过是哄哄我,我却当真了。
所有的爱都是假象。
他这么喜欢我,仅仅是因为,他在我身上,找到了养宠物的快乐。
我不是他唯一的一个。
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现在的我,真心的,把他当成了我的恋人。
我朝他伸出手,带着点撒娇的感觉:“霍哥哥,抱一下。”
他看着我,长睫垂下,又抬起,覆盖在眼底的幽光,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晰。
“哥哥……”我又喊他。
他朝我走来,俯身,双手按在我两侧。
“就算是养伤,你也太能睡了吧。”他道,“听下面人说,你吃完饭就开始睡觉,我两点钟回来的……”
他手臂抬起,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现在已经快四点了,我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
“真的吗?”我立刻愧疚起来,“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看你睡得那么香,还打呼噜,怎么叫你?”他眼底带着戏谑。
我:“……我才不打呼。”
他笑了:“不仅打呼噜,还说梦话。”
我羞耻:“怎么可能?”
“是不是做春梦了?脸这么红?”
我:“……”
“想我了吗?”他说,把我压在身下。
我看着他的脸,回答:“想……”
他满意了,低头,在我唇上亲了亲:“我为了来看你,把下午的工作都推了,你却睡觉把我晾在那儿……说吧,准备怎么补偿我?”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更红了:“你……你想要怎么补偿?”
他看着我,唇角勾了勾。
“先欠着吧。”他说,“等你伤好了,再一并还回来。”
……
两个星期后,我终于可以活蹦乱跳了。
当然,还债还得也很彻底。
煎炒煮炸,各种烹饪方式都被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