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孟兄弟,可否在画上题诗落款?”魏少华邀请道,等不及了啊,大哥看到这幅画肯定高兴啊。
“……”明月私心不想题诗,但这种写意画不写点什么总觉欠缺意境,那就盗用一首吧,苏先生原谅我吧,反正落款不是自己,也算心安。
明月提笔用行书题写“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魏少华在明月下笔一句时已经开口念来。“好诗啊”众人或倾听或观看,好不安静。魏少华已经不念了,转身思索。
接着又有人念道“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画中又书某年某月于风雨同知楼书,希孟小作云云。
当真精妙豁达啊,众人心头惊诧感佩疑惑,这一稚子竟拥有此等不畏不惧的旷达心胸,当真吗?
纵然怀疑,但众人也不敢直问出声,没见那个寸步不离的侍从吗?冰凉冷漠,扫视众人时都能感觉阵阵冷风,更别说那背上那把刀柄明显磨损的宝石缀面的刀了,这是经常杀人的吧。
画已经挂起,待装裱后移至一楼供人观赏。那几位应题的书生摇头晃脑的念诗品画,本有不怕死的书生预备跟明月促膝长谈的,都被魏少华挡了,言明品画即可,再预多言,赶出同知楼。
最终明月也没有走成,被热情的东家迎上三楼,这里明显不同于一二楼,这精致娴雅的布置让人松懈心神啊。
城中华灯初上,明月与魏少华也相谈甚欢,毕竟面对话多的人,只要当好听众,偶尔或附议或发问两句,那真是能达到让对方感觉相见恨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