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妇人真的落泪了,看着给自己媳妇儿拭泪的儿子,魏承嗣也满心感叹,自此子六岁意外犯病后就很少这样亲近他娘了。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了,我怎么感觉像个外人,娘,我到底是不是您生的啊?”魏少华看着眼泪泉涌的母亲,很会调节气氛。
“噗,臭小子,你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你才知道啊”美貌妇人破涕为笑,抬袖沾了沾泪,嗔怪道。
……
魏子虞在书房查看刚送来的消息,“溪口县?王希孟,玉面公子柳飞流,狂草先生?钱二叔,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属下不知,不过既然据消息看,他们都是在学堂教书,那就没什么了,也许是世家子弟想济世救民罢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上个月的消息说桓公先生行至元洲县北消失踪影,魏前,书阁左边第六格舆图,拿过来”魏子虞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着一张张纸条。
“是,公子”魏前迅速的拿出一个方盒子放置桌上打开取出一卷羊皮书,递给魏子虞。
魏子虞打开舆图认真的看着“钱二叔,你来看,这里,元洲,再看溪口这里,如此临近,桓公先生会不会转道去了溪口?”。
钱二本是余杭府的府慕,颇受重视,但一次失误险些丧命,被魏子虞所救,为报恩故而请辞府慕之职,来到魏府。因为行二,大家都叫他钱二,因是白身,并非奴仆,魏子虞又惜才,故而叫他钱二叔。
“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呢?”钱二也在思索。
“桓公先生先是去了寿昌,之后消失,再出现就在元洲附近,后又消失,元洲紧挨着溪口,而溪口建了一间学舍,那里有书画决绝的王希孟,有玉面公子柳飞流,有狂草先生席有为,还有许多不见经传的游历学子……无数的难民趋之若鹜,那里人向往之吧”。
那里一定有什么,只是还无法探听出来,京都之行势在必行,无法前去会友。
“公子,那个王希孟真的如此厉害?世间除了您手上那幅画和诗,并无其他传出啊。”
“不,还有一幅,我只看过未成形的画稿,但我能肯定若它现世,必然惊世。除此,与他相处三月,他的文采在我之上,也许远超于我”,想想日常希孟兄出口成章,有时凝练的词句他闻所未闻,随口能出诗词联句,这样的人才华绝不止于书画。
“哦?公子的评价如此之高?十一二岁的稚龄?属下无法想象,若能得见,某愿比试一二。”钱二觉得公子是他见过的最有才智的少年人了,自从公子十四岁那年以机智救了险些丧命敌手的自己,他就越发的喜爱公子了。虽然公子没有收他的身契,他可以随时走人,但随着一件件令众人头疼而公子却轻松就解决的事情的发生,他把公子当成了真正的主子和子侄来看待。
“哈哈,钱二叔,或许会输呢”魏子虞打开最后一个竹筒抽出纸条,“钱二叔,再看看这条”。
“呵呵,常西峰,属下觉得他不会就此罢休,那两万兵马也不会再还回去了”,钱二接过飞速看完放下。
“是呀,他不会的,现在这个时机太好了……”魏子虞也感叹,这么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从未经历挫折,哪能那么容易消气呢,“京都那里我们的人安排好了吧?”
“都妥当了,就等公子去了,不过听报信的说邹相府里的一位小少爷似乎逃走了”。
“哦,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儿,怎么没有消息传来?”
“来人也未说清楚,公子要去京都,属下就多打听了些旁的事,也许并不要紧。”钱二也羞愧,应该多交代几句的。
“唉,算了,尽快出发吧,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是,公子,老爷给了二十府卫,您看还需要加些什么人?”
“近够了,魏前,去把二弟找来”魏子虞突然觉得魏少华是做某件事最好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