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说道:“这还不简单?你把名下的商铺出让两间不就行了?”
郑员外不答,摇了摇头。这些产业虽然在他名下,产权的实际所有人却是远在中左所的洪旭,说白了,他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罢了。
没有经过洪爷的首肯,就变卖他的产业,打死郑员外也不敢擅作主张。
马丁一计不成又施一计:“郑员外,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之间认识也有一些日子了。你这么照顾我的生意,我很感激。这样吧,若是白送你东西的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干脆,你就用你家大厅里的那套家具来跟我交换吧!”
他眼馋郑府的那套黄花梨木家具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这个时机选择得恰恰好。
郑员外一听大喜过望,瞪大眼睛道:“此话当真?”看来这个他能拍板做主。
马丁使劲憋住笑意,故作真诚地点头道:“那是自然。咱们什么交情?我吃点亏算什么?”
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卖拐》里的本山大叔,卖力地忽悠着“范员外”。
他心里在盘算着玻璃茶几最多值个200多块钱,那一套黄花梨家具放在华夏国,不知道价格几许?
反正早些年的时候,在香港佳士得拍卖行的拍卖会上,一张明末的黄花梨木太师椅就拍出几百万元的天价,那么全套的家具怎么也得上千万元吧?
这样算下来一转手就能够赚10万倍以上的差价了。
用着价值上千万元的家具,想想都觉得过瘾。
范伟范员外,哦不,郑鸿飞郑员外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唯恐马丁反悔,叫来一个家丁,吩咐他赶一辆马车回去,立即把郑府客厅里的全套家具运过来。
想着自己几百两银子买的家具,居然能够换到此等稀世珍宝,郑员外不知道自己被忽悠瘸了,反而觉得自己赚翻了。
这时,万科跑过来说道:“公子,库房里珍珠项链只有10条,差了5条不够交货。您看……”
“跟我来。”
马丁带着万科,一路走进后院卧房。少顷,他和万科抬着一只大纸箱出来,守候门口的家丁赶忙接过,把箱子抬到前院。
郑员外心里产生一种预感,他的心不争气地“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果不其然,库房的人一打开纸箱,里面满满一箱的锦盒,正是珍珠项链的包装盒。
郑员外目测一下,整箱的项链,50盒以上只多不少。他心底泛起一阵无力吐槽的感觉:这马公子究竟藏着多少宝贝?!
过了一阵子,双方的银货清点交讫完毕。
马丁看着满院子的金子银子,突然问道:“郑员外,你说现如今我是不是南安城最有钱的人?”
郑员外诧异地说道:“你有那么多取之不尽的宝贝,早就是这里最有钱的人了。”
马丁摆摆手说:“不不不,我说的是现银。”
郑员外脱口而出道:“你手握18万两纹银,南安城方圆几十里之内,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财力。“
马丁咧嘴笑了,没想到哥一不小心混成了南安首富,下一步就要成为泉城首富。
不过泉城藏龙卧虎,身家几百万两银子甚至上千万两的海贸巨商云集于此,要想雄霸泉城财富榜,马丁还差得远。
此时郑府下人已经把全套的黄花梨木家具运到马府,搬进大厅替换掉原有的家具。
马丁乐不可支,跟进去逐个细细抚摸,心说一分钱一分货,不但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手感也与低端货截然不同。
就在他在心里连连感慨自己做成一笔好买卖之际,突然听得门外院子里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哗啦一声玻璃的破碎声。
他抢出门外一看,就见两个抬玻璃茶几的郑府家丁,居然失手把茶几掉落地上,摔个粉碎。
价值上千万元的黄花梨木家具换来的玻璃茶几,才过手就没了。
两个家丁傻眼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郑员外还在做着玻璃茶几卖出上万两白银的白日梦,这一下梦就碎了。
他暴跳如雷,哇哇乱叫,亲自动手打得两个家丁满地找牙。
末了,他打累了,吩咐下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还有那几根金属棍子。留下一块碎片,小心你们的狗头。”
马丁还想客气两句,说自己叫人清理垃圾就行。
谁知郑员外话还没说完:“全部东西都打包好,带回府去,看看能不能请个上好的工匠,加工成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