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和卫遥设想的远不一样。

在卫遥的想象中，程家人的形象该全都是历来影视剧里表现的那样，一幅五大三粗又粗鲁粗鲁莽撞的人，绝无可能有丝毫偏差。可眼前这个人和这些完全不搭边啊！

许是因为出生在武将家庭，从小练武，程处默整个人和魁梧，外貌也略显粗狂，即便不是什么美男子，可也绝对不丑。

卫遥很难相信，这会是程咬金的长子！

程处默闲扯了两句，然后便奔向主题，瞪着诚恳的大眼睛，诉说自己有一颗奋发向上的上进心，还有一颗为国建功立业的忠心，更有一颗想要一展抱负的决心，十分想为大唐帝国主义事业的建设添砖加瓦。

总之，程处默的话翻译过来之后就是，我想当火药局监正，你能不能向陛下举荐一番。

卫遥十分感动，先赞扬了他渴望进取的上进心，接着表扬了他一腔热血的赤胆忠心，然后又说程小公爷想要为国出一份力的的事迹值得拍手称颂，最后摇头叹气，表示陛下心中早有决断。

潜意思也很明白，这事我说了不算，做主的是李世民，你问错人了。

听了卫遥的话之后，程处默没有表示什么，过了片刻后便告辞离去了。

……

是夜，太极宫。

李世民看着左盛送上来的奏报，上面详细的记叙了今天一天有多少人去给卫遥送礼，送了什么，还简单记着卫遥和他们的谈话。

等看到卫遥和程处默的段落时，李世民不禁乐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道：“这小子……”

合上奏报，暗忖良久，李世民才感叹一句：“看来卫遥确实如皇后说的一般，才能不止这些啊。”

没人应答，也没人敢应答。

没有人接话，李世民自觉无趣，直接点名了：“左盛，朕上次命你调查卫遥，也没能查到什么对吧？”

“是奴婢无能！”左盛慌忙拜倒。

“起来。”李世民不满道：“朕不是怪罪你什么，只是连你也查不出来，想必事情不会如同表面上那么简单。”

说到这，李世民表情微变，眼神幽幽看向未知处。突然，一道狠厉从其中闪过，心道如果卫遥有任何不臣之心，当立刻击杀！

想罢，李世民长身而起，将奏报扔到一旁，向寝殿而去，一边还询问左盛意见：“你觉得升程处默为火药局监正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可左盛哪敢有所表示，忙道：“全凭陛下拿主意，奴婢哪敢多嘴。”

李世民笑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