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的传达着一个信息:她怕她,也想亲近他。是他伤了她,让她害怕。
胤禛从未觉着这一刻的自己真是个欺辱女人的混球。
闭眼叹了口气,把还跪在地上的紫菀支走,慢慢走近胡亦安。
就见随着自己走近她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还是强忍着没有挪动位置,就知道她自己也在克制,稍稍松了口气。
昨晚上和他对酒畅谈的女人是他喜欢的样子。他这二十几年就昨晚上一次,让他觉着人生畅意。就此放弃了可惜,他该给她次机会。
走到床边坐下,伸出双手直接把人给抱住搂进了怀里,隔着被子抚摸僵硬的身子,轻叹:“爷没想伤你,昨晚上是爷喝多了失了意识,以后不会了,你别怕爷……”
胡亦安闻言就缓缓地放松了身子,小心翼翼伸出右手,用食指轻抚他胸膛。胤禛见她敢伸手了心中想笑,轻轻柔柔握住,怀里的人再次僵硬了身子,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又放松下来。
胤禛就轻声哄她句:“不怕,你瞧爷不吃人……”
说完就听怀里的女子哇一下的大声哭了出来:“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我推不动你……你怎么……都不放开我……我以为我要死了……”
胤禛被她这一哭唬了一跳,听她字字绝望的控诉心里发酸,没想到她这样想,那怕他的事也说的过去了。
此刻心中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轻轻拍着她,一声声安慰:“爷那是喝多了,以后不会了。你想,哪个女人在爷床上敢推三阻四的,你说你这几天拒了爷几次,最后爷还不是由着你。”
怀里人听他说这话慢慢收住了哭势,仍抽噎着控诉:“我小时候几生几死好不容易长大的,要是死在这……我真的不甘心……我才十五及笄,还没有过碧玉年华、桃李年华、花信年华……你不能这样对我……”
胤禛听着怀里的人念念叨叨,明明很心酸却莫名想笑,就接了句:“是,爷还想看你半老徐娘的……”
话还未说完,胸膛上的小手就狠狠抠了一下。人不再念叨了,手还是不停的划来划去,直把人划的心痒痒的。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才听怀里的人闷声说了句:“我是真的怕了,你以后不能这么对我,否则……否则……”
否则了半天也没见她说出狠话。也没计较她的用词不当,满府里的人谁敢对他说不能两字?不过,她说的这事他认下了。
“好,爷以后不能这么对你,好了吧。”
怀里的人缓缓平静下来,晃着头在他胸前磨蹭了几下,沙哑着嗓子轻声说了句:“主子爷到厅里坐坐喝杯茶去,让我的丫头进来帮我收拾一下可好?”
想她又是哭又是叫的,仪容肯定乱糟糟的,也不想她为难。放开她也没瞧她的狼狈直走出去了,到门口叫灵言、灵巧进去侍候。
落梅院的人自从主子爷进了屋门,格格又是大叫又是大哭的,心里都是惧怕的,怕主子爷突然推门而出,摔门而去,彻底厌弃了格格。
所以,当主子爷出来时所有人都紧绷着一张脸。听到主子爷叫人进屋侍候格格,人转身又进了堂屋才放下心来。
灵言、灵巧赶忙进了屋。沉香还在照看煎药的炉子,中间发生的事像似没听见似的,纹丝不动。紫菀见主子爷没了表情也放松下来,见苏培盛给她个眼色就去茶水房端了杯茶给主子爷,站到他旁边一起听候差遣。
胤禛端着茶也没喝,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敢对他又哭又叫的女人今儿是第一次见,他竟觉着理亏平生第一次轻声细语的哄女人。心中哂笑,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待胡亦安梳妆整理好药也熬好了,沉香谨记着她的话,时间一到便垫着布巾把滚烫的药罐取下放到托盘上,赶忙端着进了房间。
看四爷还稳坐在大厅只得浅浅行了一礼告罪道:“主子爷恕罪,胡格格说药必须滚烫的端给她,奴才先给她送去。”
胤禛见状点了点头,又想起刚进院想发火的事,人也跟也进去。
卧房里一阵忙乱,胡亦安抱着被子向床里拢了拢,让灵言赶快把炕桌搬到床上放好,又让沉香把托盘放上面,掀开盖子药汁还在罐里沸腾,烟气直冒。
胡亦安接过汤匙把灵力附上表面,默念口诀顺时针搅拌,梳理汤药的药性,把药毒趋附于乳鸽之上。
胤禛还没开口训斥她胡作非为,便见这女子一脸肃穆拿着汤匙不紧不慢地搅拌着汤药,氛围顿时凝重,竟让他一时忘了开口。
半盏茶的功夫停了手中的动作,让沉香把罐子里的药汁倒进碗里,不多不少刚好一平碗。
胤禛直觉不可思议,罐子里的药以他目测来看远比一碗要多,片刻间竟不见了踪影,微眯着眼看着胡亦安。
胡亦安像似没发现他起了疑虑,开口交待灵言:“你找个地方把这乳鸽埋了,千万别让人吃了,它里面全是药毒。”
“啊”屋里人都一脸惊吓。
胤禛拿着汤匙把乳鸽给舀了起来,比正常的乳鸽大了一倍不止,色泽微黑,隐隐有撑涨之势。
“怎么回事?”对玄乎之事胤禛直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