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误判了?!
"好了,陛下,先回宫休息吧,这里臣会照料好一切。"
见武雉沉默不语,神色慌张,周漾料想到她的思绪,也明白她顾及颜面和帝王尊严,不便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主动接手,将此事带过。
"来人,徐忠恭,将南宫雨文与其他刺客一并押送天牢,本王随后亲自审讯,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遵命!"
徐忠恭闻令,立刻拱手领命,迅速指挥手下将刺客们悉数逮捕带走。
至于魏灵隐,周漾决定亲自看管,毕竟他是个半步宗师,世上仅有的五位之一,
虽不敌自己,但若让他逃脱,后果也将颇为棘手。
"雨文?!"
其他人还好,南宫雨文却是武雉的心腹,几乎等同于她现在最信赖之人,
周漾就这样将她关进天牢,连问都不问一声,这不是赤裸裸地挑衅皇权吗?! 武雉想到这,原本对周漾的疑虑和感动瞬间化为愤怒,
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尤其是臀部还在隐隐作痛,刚才的鞭笞仍记忆犹新,让她不敢发作。
"哼!"
见武雉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周漾微微一笑,
"陛下息怒,臣明白南宫雨文是陛下的亲信,擅自带走她却没有告知,必然惹陛下不满..."
"但陛下可知晓南宫雨文的出身?!"
周漾说完,将疑问抛向武雉。
武雉披着周漾的大衣,坐在地上,美眸闪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岂非多此一举?!
南宫雨文是宗人府当年亲自挑选的女官,家世清白,其父是灵隐阁的首席讲经师,
此事天下皆知,这贼子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何用意?!
"你何意?她父亲是灵隐阁讲经首座南宫宇昊,难道你不清楚?!"
武雉挑眉,语气不善,
若有旁人在,必能看出此刻的武雉像极了小女孩,与往日威严的女帝形象大相径庭。
看到武雉恢复了小时候与自己斗嘴时的倔强,周漾的笑容更甚。
"世人皆赞南宫雨文才情出众,其父之学,她多有承袭,"
"然而谁能料到,那位讲经首座之女,实乃梁国余党,龙兴文的后代!?"
周漾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冬中淬炼而出的利刃。
“什么!?这不可能!”
“南宫雨文怎么可能与梁国残党有关?她是宗人府精选,由皇兄亲手赐予我的……”
武雉的面色骤变,惊恐的情绪在她脸上一览无遗,对周漾的揭露无法置信。
要知道,梁国早已灰飞烟灭,而摧毁它的是如今的大武帝国!
大武的都城就是在梁国旧都巨阳的废墟上建立,那深重的国恨家仇使得大武对梁国余部毫不留情。
如今,得知日夜相伴的人竟是梁国的残党,而自己身为帝王,无疑是他们的最大仇敌,
武雉全身颤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