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打了个哈欠。
难怪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些人那么怕折判。
想必他们应该没人不知道折判的“丰功伟绩”吧。
什么黑白两道通吃的好像多厉害一样,实际上对于折判来说就像是束手束脚的枷锁一样,无论哪边都举步难坚。
虞邀脑海里闪过男人风轻云淡的气场,实话实说的话,他很不喜欢折判给他的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被掌控一样,让他头皮发麻。
虞邀不说话,却忽然被人摸了摸脑袋。
他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眨了眨眼。
谢东诡很瘦,尤其是穿着这种束腰的睡衣,那腰看起来让人觉得双手能直接握住。
他眼尾下点着一个殷红的泪痣,漂亮的眼睛满是温和,是一个让人一看就很舒服,会很轻易地放松警惕。
“最近病发了吗?”
温温和和的声音让虞邀本来就飘浮在心头的困倦达到了顶峰。
他将下半张脸埋在领口里,翁里翁气地嗯了一声,偏头想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算了。
还是谢东诡伸手托住了他的脸,笑着像是在哄人一样:“这么困?去楼上睡,沙发上不舒服。”
虞邀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很听话地往楼上走。
身后商世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总感觉是有心人在报复折判,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他一回云城就有这样的案件啊?”
虞邀打了个哈欠,就见谢东诡的房门再次打开,这回从里面出来一个身材更为高大的男人。
穿着和谢东诡同款的睡衣,深V的设计可以直接看见那漂亮的肌肉。
谢西道看见人一点儿都不惊讶,倒是虞邀,都这么困了还老老实实喊人:“大哥。”
谢西道打量了他一眼,挑眉轻笑。
“我说,你是又去窑子了?”
虞邀又不搭理他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之后就往客房走。
眼瞅着人进屋了,谢西道往谢东诡身边一坐,非常自然地揽着爱人的腰,朝商世白扬了扬下巴。
“那祖宗活像是被人吸了魂儿一样,怎么了这是?”
商世白一点儿都不愿意看这俩人在自己眼前撒狗粮,但是昨天的确是自己的失误。
看上去匪里匪气的大男人,现在怂的那叫一个熟练。
“嗯……昨天我喝高了,完全忘了糖糖是跟我一起出的门,还是折判把人给送回去的。”
再加上虞邀刚才对自己昨晚上病发表示了肯定,谢东诡简直想把这个操蛋玩意儿打死。
琥珀色的眼睛瞬间裹挟了寒霜,明明刚才还是人畜无害的感觉,现在就像是淬了毒的冰刃。
“你说什么?”
虞邀那病兄弟几个再清楚不过了,来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那种情况下,商世白竟然把他丢给别人了,还是折判那种人。
商世白吓得腿都软了,低着头活像是怂唧唧的大狗。
“我错了二哥,我真错了……”
谢西道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显然是没打算给老三开脱。
对面那个明明看起来温柔漂亮的男人,薄唇轻张,说出来的话却堪比冰霜。
“他都已经活一天少一天了,你还是嫌他活的久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