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官署衙门正位,这里本该是属于县令的位置,如今却被他毫不客气占据了,只是一个年轻道士在衙门坐堂,多少有些违和。
许辰一边说话,一边还在看着从公孙瓒官署里搜刮来的幽州地图,他既是在思考接下来既定的转进战略,同样也在盘算时间。
“我们没有更多时间了,明天必须按照涿县旧例,把处置豪族以及分配财货的事情做完,后天一早我们即刻离开,多拖一天,被官兵追击堵截的可能就要多十分。”
“明白,某这就安排下去,断不会误了我们定下的计划!”
王当肃然回应,毫不拖泥带水的听命而去。
一天时间要把这些事情都做完,这并不是容易事情,但王当在压榨使唤俘虏的那些个汉官做事之后,还是勉强把事情都做完了。
他听从其中一个叫做沮授的俘虏建议,组织百姓参与行动的同时,又把黄巾分组轮流交替干活儿,对诸多工作进行分类,白天夜晚的时间都充分利用,这才把本应两到三天的活儿,一天给干完了。
这让王当也不得不感叹,这读过书当过官的确实不太一样,这做事的本事还得是他们厉害。
一天之内,故安县豪族也被一网打尽,尽数在菜市正法,许辰也与当初如出一辙当场宣扬教义,然后便立即开始分发官署及豪族物资。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可以想象的到,以后这种固定流程黄巾只会越来越顺手,完全可以自发的进行了。
时至第二日早晨,经过休整的黄巾们重新打起精神,然后就在故安百姓不舍的目光当中,重新踏上流亡的征途。
也因为他们动作极快,以至于他们都已经把所有事干完了,另一头追击黄巾路途中的邹靖他们,才得到故安城破消息,而这无疑让他们都是大为吃惊。
“什么,黄巾一天就把故安强攻下来了!”
听闻汇报来的消息,无论邹靖还是公孙瓒,无不是惊呼出声,一旁骑马紧随其后的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同样也都是惊讶的对视一眼。
尤其是询问详细之后,得知黄巾是正面硬吃下来的,他们更是难以置信。
邹靖的神色一下凝重起来,立即里拉住马缰与他们几人商谈起来。
“难怪这股黄巾能令伯圭吃下大亏,双方兵力对等的攻城作战,不要说一天了,若是城中物资充足,便是十天半月某也没把握打下来,他们竟能如此神速!”
“哼,他们的确与一般贼兵不同,但那又如何,只要让某与他们正面对敌,某定能杀他个丢盔卸甲!”
听闻提起自己吃亏的旧事,公孙瓒立马不满起来,不管黄巾做了什么,他都觉得那是土鸡瓦犬,自己之所以马失前蹄,那纯粹是大意了而已。
邹靖熟知公孙瓒狂傲性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看向了故安方向。
“不管怎样,这股黄巾确实能打,再让他们这么跑下去,我涿郡就要被凿烂了,诸县世姓豪民,更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屠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