晡时时分,阳光正足。
思过崖上金芒灿灿。
此时的令狐冲已经完全醉倒,躺在青石之上呼呼大睡。
沈星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形,拿起酒坛,将最后剩余的一个坛底子酒倒入空中。
“呵呵呵,酒壶兄弟,你终究是不如你酒桶大哥的酒量啊!”
说罢,沈星白将手中酒坛猛地掷于崖下。
随后回身抱拳,冲着静立在洞口的风清扬说道:
“风前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子这就下山去了!!”
“去吧。”
风清扬微笑着挥了挥手,“若是有闲暇,想我这老头子了,可去莲花峰找我。这玉女峰我是不能呆了。”
“小子记住了,风老前辈,保重!”
说完,沈星白一个闪身,便向着崖下的小路奔去。
“这两个小子真是不错。”
风清扬望着崎岖的崖道,喃喃说道:
“江湖中人,若都是像此二子一般赤诚,我又怎会枯坐在这华山之中。”
说着, 风清扬摇了摇头,回身折返进了洞中。
待令狐冲酒醒之时,已是傍晚。
得知沈星白已经走了之后,不由得一阵怅然。
默默地拿出曲谱翻看起来,直到风清扬喊他入洞习剑。
这才叹了口气,将曲谱揣入怀中,
“唉,不知道沈大哥此时身在何处,待我出关之时,定要与他笑傲江湖!”
......
此时沈星白就在风陵渡的一间客栈之内。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为了防止言杀阁的追踪,沈星白在下山之后特意找了一户人家,在木桌上扔了一锭银子后,随手拽了件衣服换上。
随后又将自己的头发割下来一些,用胶粘满了下颌,这才来到此处。
“这本内功心法完全看不懂啊!”
盯着那张《太玄十方》的羊皮纸,沈星白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上边的话驴唇不对马嘴,简直就是在胡闹一样!”
“得,还是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不行偷上少林吧!”
沈星白将羊皮纸叠好,揣入怀中,
“还是易筋经来的实在,这个《太玄十方》简直是太玄了!”
说着,沈星白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思索起如何摸进少林的藏经阁,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邦!邦邦,邦!”
这时候,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在隔壁响起。
虽然声音很轻,但依然没有逃过沈星白的耳朵。
听到这个声音,沈星白眉头顿时一皱,因为这种方式敲门,绝非常人使用!
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之前酒馆里店小二去找劳德诺的一幕。
于是他连忙静气凝神,将内力运于耳朵。
“今年的解药带来了吗?”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自然是带来了。”
另一个声音恭敬的说道:
“张老,您服完解药之后可以出行了。”
二人的声音很低,若非早有准备,沈星白根本听不到他们的交谈。
“嗯?”
苍老的声音似乎非常惊讶,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