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了。”
姜宁冷嘲:“可怜?他刚才可是要对你女神行不轨之事!”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他们并不懂爱,只会索取,即使你一无所有他还是拼命索取直到将你耗尽然后抛弃你。
这种不是爱。
只是以爱为名的伤害而已。
他们最爱的人始终是他们自己。
【猫猫错了~】
“我不该喜欢上你,你也不该喜欢上我,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错的。”
听到这句话,帝云衣根本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爱上了云鳯?!宁宁,是他将我们毁了啊!”
少女满眼失望,她的目光飘向远方,“我喜欢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坚定地相信我,我只要他相信我就够了。”
“他平凡普通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不能接受欺骗,任何形式的欺骗都不可以。你们不会懂得。”
“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少女的声音很是轻飘,“我要走了。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你不用记挂我。”
最后一句落下,红衣少女如同花瓣从纷白的大雪中坠下,黑衣男子想要冲过去结果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
那是天狐一族血脉的压制,黑衣男子眼角流下红色的血泪,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黑衣男子再也接受不了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梦里他又回到上元节那天夜里,他的小狐狸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周身再吵杂,他的心也只能容下她一人。
答应她之后,一个月闭关为了追求所谓的力量,保持所谓强者的尊严为此冷落了她整整一个月,而她却默默在门外守候了一个月。
眼泪不知不觉就从眼角流出...
他答应给她的孔明灯似乎还没有放,她弄丢的花灯他没有帮她找回来,他答应与她一辈子朝朝暮暮也没能做到。
他还没有吃过她为他做的生辰礼。
可转瞬间,一切成空。
画面瞬间在他面前碎成玻璃渣子。
“不!”
“不要!”
最终他醒了,见到的红色身影,他刚出口就回神,“宁...”
少年转身,正是他最恨的人魔宫宫主云鳯。
“醒了?”
少年的眸光再也没有从前的明亮,他身上那种运筹帷幄潇洒似乎在这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垂垂老矣的沧桑感。
虽然如从前那般红衣肆意风流,可是气质却不如从前。
“她呢?”云鳯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可是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帝云衣不能阻止?
那可是他最爱的人不是吗?
帝云衣已经疯了,和他一样都疯了。
“若不是你,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帝云衣眼睛红透了,“她天狐血脉觉醒将我困在原地,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面前跳下了悬崖,心如刀割却没有任何办法,我没有办法阻止她从万丈高崖跳下去,没有办法她一心求死,更没有办法祈求她不要离开我。”
她从前是那样一个心软的人,可是这次却以这样决绝的方式消失在他的面前。
何尝不是对他的报复!
红衣少年眼里最后的光也熄灭了,“她说过我吗?”
他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极寒悬崖一片死寂,大雪在狂舞,而他想要看到的人却不在。
那悬崖明明只是万丈而已,他不害怕的,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敢接近。
他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帝云衣,他想过杀了他的,剑已经放在他的脖颈。
可那一刻他想到了阿宁,他和阿宁短短三个月美好温馨记忆已经将他过往二十年的时光覆盖,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他想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笑了。
因为这一切已经被他毁了。
可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为什么幼时丧母,为什么要流浪十年?
这一切源头都是因为帝云衣,如果不是他误杀他的母亲,他何至于沦落于此。
若不是为了报复他,他何至于去欺骗阿宁,阿宁又何至于跳崖求死?
他们本来是今日要成婚的,他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可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阿宁不要他了,她独自赴死,竟是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想见。
少年握着的手颤抖,最终剑丢在地上,他坐在雪上一夜。
雪冷不及他心凉半分。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那时他一定不要惹她伤心,一定会好好安慰她,一定会...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她想要的只是不被欺骗,被相信,可是我们都没有做到。”帝云衣语气很轻,“是我对不起她。将她的喜欢当做理所当然。不珍惜她。”
太过想要,紧紧地抓着不放,可是这像是握住了一把沙,越是握的紧,沙流走地越快。
云鳯捂着眼睛,苦笑道,“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这一切如果不是他,不会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