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荒年,一个丫头才几两银子,买是买得起,可家里现在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啊。”
翁晓晓眼睛眨了眨,会心一笑,“需要的,我准备把藕粉好好包装一下再拿出去卖高价,这种事情还是细心的姑娘们来做更合适。木匠作坊那边打扫个院子出来便有地方了。另外,康宝也学了好几年的刺绣,带些徒弟专做绣品也不错。”
“这样说起来,还是要把现在的大院子再分成两个才合适。”
凤姑哈哈笑了起来,“那边的院墙拆了砌,砌了拆,几经折腾了。”
翁晓晓自己也笑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总比再买个院子合适,男女同院终归不好。”
见翁晓晓已经有了主意,凤姑也不再说什么,多培养些人手是有必要的,晓晓在力所能及地顾着身边所有人。
“经纪行那边,裴钧熟着呢,这年头粮食不好买,小姑娘一堆一堆的,咱们买回来也算是救了她们,既不会苛待,没准儿还能有个好归宿。”
“姑多费点心呗,跟着去选选。”
她是选工人,又不是做慈善,自然要挑机灵聪慧、手脚利索的。
凤姑伸手爱怜地摸了摸翁晓晓的头,“这费不了什么事儿,你在家好好歇两天吧,事情是忙不完的。”
翁晓晓顺势抱住了凤姑的腰,靠了上去。
凤姑就像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有她在,这里才像一个家,一个温暖的港湾。
再彪悍的水手也需要定期在港湾休整,调节疲惫的身心。等休息够了,才有继续远航的勇气。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甘嫂去安排。”
“以后私下里我叫你妈,可好?”
(“妈妈”这个称谓在宋朝是指妓院的鸨母,到清朝才转为对年长妇人的称呼,新文化运动以后才被普遍用于称呼母亲。所以在古代可以称呼母亲为娘、娘亲、妈。但是绝对不能称呼为“妈妈”。)
认不认干亲都是形式的事儿,她心里是把翁晓晓当亲闺女相待的。晓晓有自己的亲娘,愿意称呼自己一声妈,凤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吸吸鼻子,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抱紧了翁晓晓,轻轻叫了句,“好闺女。”
“妈......”这个久违的称呼喊出来,翁晓晓是轻松愉悦的。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恰逢后面两天翁晓晓身上不便,凤姑连门都不让她出去了。
......
“主子,那个洋人又来了,您见不见?”
“请他进来吧。”
“是。”钟山应下,往外走去。
翁晓晓整整衣物来到了院子里,远客总是要迎接一下的。
“翁,你总(终) 于回来了,好香(想)你。”
蹩脚的发音飘过来,翁晓晓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可看看一脸懵逼严肃又认真的埃尔文,忙收敛了神态。“做生意难免四处行走,埃尔文,屋里请。”
埃尔文点头道谢。
“我可以看看你的院子吗?”
听说张晁给埃尔文租了个小院子,难得见到大院子,埃尔文定是好奇的。
“这是二门,也叫垂花门。”
翁晓晓从门开始介绍,在主院领着埃尔文转了一圈,在小门处领他看了看后罩房,并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