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婢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没等其余人做出反应,太医便恐慌不安地走了出来。
“王爷,娘娘,不好了。刘孺人的腹部有被重击过的迹象,她又受了太大的惊吓。这孩子,实在是保不住了!”
闻言,孟昭歌立刻道:“孩子不孩子的,现在不重要了,快去看刘孺人,保住刘孺人!”
宇文期也道:“听王妃的。”
那太医领了命,连忙回到床前。
而孟昭歌站在原地,开始捋清楚这件事:林一刀应是将猫放在箱子隔层,等刘馨儿躺进去,便将隔层抽走。而猫可能是被喂了什么药,才会发狂冲向刘馨儿肚子。
上次下红花不成功,这次便又利用戏法来害孩子。
林一刀背后的人是谁?
宇文期起了身,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孟昭歌,道:“本王先回去了,事后,本王会赏刘孺人些东西,好好安抚她。”
孟昭歌一愣:“王爷不查清楚事情?”
宇文期淡淡道:“本王已经让人去审问林一刀了,有了结果会告诉你。”
“这不够。”孟昭歌摇头,说:“请王爷与妾身,一同去审问林一刀。”
孟常宁在此时善解人意道:“昭歌,王爷今日很累了,要李良审问也是一样的……”
“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你闭嘴。”孟昭歌冷声。
孟常宁暗自咬牙。
而宇文期亦有些不悦,但望着孟昭歌坚定的双眼,他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吧。”他沉声:“去正堂审。”
孟常宁有些错愕。
孟昭歌叮嘱阿绿照顾好刘馨儿,又在元惊烈耳边说了什么。
复而,她与宇文期和孟常宁一同到了正堂中。
李良将林一刀押到两人面前。
林一刀被逼着跪下,脸上却带着不屈的神情。
宇文期开门见山:“将猫藏在箱子中,趁机谋害本王的孩子,这是谁指使你做的?”
林一刀冷冷道:“无人指使。”
“无人?”
“无人。”
“嘴倒是很硬。”宇文期自然是不信的,命人将板子拿了上来。
他淡淡地抿了口茶,掀起眼皮道:“不说的话,便打到你。你今日,也别想活着离开王府了。”
说罢,两个仆从便将林一刀踹在地上,拿起板子,便狠狠打了下去。
也不知被打了几下,那林一刀本坚毅的面容,很快绷不住了,抬头不知看了一眼谁。
继而,示弱着大喊道:“我说!”
宇文期让人停了手。
林一刀伸出一只手,有些颤地指向了一个方向:“是她,她让我做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因他指的方向,正是孟昭歌。
“荒谬,王妃方才还极力护下刘孺人,怎么会是她让你做的。”宇文期低斥。
林一刀板着脸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她找上的我。若你不信,也不必再问我了。”
孟常宁微蹙眉:“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林一刀坚持地说道:“这位娘娘手下的人,让我来变戏法。隔日,她又找到我,用猫滑胎的计划是她跟我说的。”
这人的言辞看不出半分破绽。
宇文期忽地想到,这个戏法的主意,本就是孟昭歌提出来的。
他有些动摇,侧眸看向孟昭歌:“你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他在撒谎。”孟昭歌静静地说。
“他不是南府戏法班的人,刚刚说的所有,全是撒谎,妾身根本没找过他。”
闻言,宇文期眸底闪过错愕:“他不是?”
一旁的孟常宁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