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转身,用力把贺瑾平扑倒在地,而失去目标的杯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毫无偏差地砸中了挡着贺瑾平的周初一。
后脑刺痛的那一刻,周初一想,砸了我脑袋就不能杀我了喔。
贺瑾平接住她软下来的身子,疾呼道“快打电话请李医生过来,快去。”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抱着周初一的手抖得多么厉害。
就连看戏的贺辰佑也跑过来扶着她,只有贺川啸愣在原地,嘴里念叨着“造孽啊,真是造孽。”
经过医生周密的检查,周初一确诊了脑震荡,盛怒中的贺川啸在贺瑾平安顿好周初一之后,被罚去了祠堂。
她深夜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面生的阿姨在照顾她。
“二少夫人您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我喊李医生来看看好不好。”
周初一下意识想摇头,可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天旋地转,于是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摇了摇,“没有不舒服,贺瑾平呢,他在哪里?”
刘嫂眼神飘忽,欲言又止道“二少爷在跪祠堂,没有老爷的命令,您见不到他的。”
“我知道了,您出去吧,我还想休息会。”
看来贺川啸并没有相信自己那番话,父母的偏见是一座大山,不受宠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猜忌。
恐怕贺川啸也会以为,是因为贺瑾平嫉妒贺辰佑,自己身为他的妻子才会众目睽睽之下为他讨公道。
她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点开了手机外卖。
书房
贺辰佑站在书桌前,“父亲,当年这桩婚事就是个错误,周家已经没有人在世,您只要不说,谁能知道这个婚约,若不是您,初一怎么会被二弟洗脑成这般顶撞您。”
贺川啸喝着祝倩丽泡的安神茶,长叹一口气,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晦暗。
“去喊那个逆子出来,初一怕是醒了,让他好好照顾她,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没发生过,这些话也让他告诉初一,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他冷声吩咐着,不等贺辰佑反驳,就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贺辰佑失了项目,暂时还不敢违逆父亲,只能忍着火去了祠堂。
贺瑾平一天都在替贺辰佑擦屁股,晚上更是因为打岔没吃上什么东西,此时被罚跪着,面色苍白到往下滴汗。
贺辰佑站在祠堂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的男人“父亲让你好好照顾初一,还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的一切他不希望再发生了。”
就连唇角都透着虚弱的贺瑾平,不屑嗤笑出声“一家人。”
憋着火的贺辰佑闻言想趁机报复他,却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准备趁他病要他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