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我能不能这样假设:
你的好朋友至善和尚是白莲教骨干,他发展你为白莲教线人,
而你利用职务之便,将汉中卫的大批军械,转移到了白莲教手中,
他们利用这些军械,攻破了宁羌州城。
建立伪朝以后,论功行赏,将你册封为极乐国的工部侍郎。
刘大人,你看我这样的推论是否合情合理?“
“胡说!你胡说!一派胡言!“
刘忠义有点疯狂了,他虽然头晕目眩,但仍然知道,这个罪名如果坐实的话,他们一家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
张京生却并不着急,继续慢条斯理道:
“刘大人,你不必激动。
本人官职低微,并没有资格审理此案,
我只负责收集情报,这些缴获的卷宗,还有刘大人的口供,
我都会很快发往锦衣卫北镇抚司,自有上官审理定夺。
锦衣卫的大人们,办理此类谋反大案经验丰富,
定然一眼便能分辨刘大人是否冤枉。“
再次签字画押之后,张京生道:
“好了,我的话问完了,刘大人赶快回家休息吧。
辛苦了一夜,感谢你的配合。 “
刘忠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锦衣卫小院,又是怎么回的家,他双眼茫然,行尸走肉般走进自己的书房。
刘卫看到父亲回来,赶忙跑过来请安:
“爹,我看您老今天这精神头可不大好,像是老了二十岁!
是不是昨夜那女人折腾得太厉害了?
您老上了岁数,那种事,还是得悠着点,可不能由着性子来。“
刘忠义气急,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照着儿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
“滚!
折腾你娘的腿儿!
额羞你个先人!“
在书房独自迷糊了一觉以后,刘忠义终于清醒过来。
他翻箱倒柜地把家里的银票,细软,田宅地契,全部归拢到一个箱子里,装上马车就直接去找张京生。
当他再一次从那个小院出来时,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张京生当着他的面,掏出一支打火机,点燃了那几张索命的证据。
他看着火苗越着越大,几张纸很快全都变成了灰烬。
张京生虽然拿走了他的全部银票,但并没有要他的细软和田地。
这小子还是不错的,是个心善的人,可交!
外面的天很蓝,草很绿,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他的指挥使还能继续当下去,好日子还在后头。
晚上,蓝采和在张京生的院子里,摆了一桌,谢若林出差了,就只叫了崔元方和王启年,四个人庆祝一番。
前些天,受了汉中卫的欺负,最初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针对刘卫的,有说打断他一条腿的,有说直接干掉他的,而蓝采和的想法很明确,就是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事实证明,蓝采和的方案是可行的,不但整个报复行动进行得很顺利,而且最终的收获也是出乎预料的大。
那间铺子的转让协议又还给了王启年,另外一下子就讹了刘忠义两万八千两银子。
鉴于张京生此次出力甚大,蓝采和建议由他拿走八千两,剩下的两万两,由崔元方,谢若林,王启年和蓝采和平分,每人五千两。
大家自是没有意见,皆大欢喜。
最高兴的是张京生。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
前些天,蓝采和邀请他去矿山上居住,他还有些犹豫不决,现在却巴不得立刻启程。
毕竟,把刘忠义坑得这样惨,以后继续住在汉中城,显然已经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