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转过头,一脸诚恳地看着赵缨,“公主,此番微臣愿意效劳!”
赵缨:……
赵缨不理上官澍,直接问苗疆医师,“还有别的方法吗?”
苗疆医师点点头。
上官澍面色不善。
苗疆医师说道:“还有就是在阳时阳地,与至阳男子交合之后在喝药。”
赵缨:……
上官澍捂嘴低头,宽阔的肩背不停震颤。
赵缨深吸一口气,暗暗盯了一眼上官澍,冷笑了一下。
“那好,那便请医师开药吧!”
且看她怎么整死他!
后珠呈上纸笔,苗疆医师写了一张药方,嘱咐道:“按方抓药,每日一副,需在……解蛊前后半个时辰服用。”
赵缨面无表情地将药方抓在手里,然后递给了后珠。
上官澍在旁边,一脸玩味地盯着赵缨。
赵缨又对苗疆医师说道:“医师留步,小女有口疾在身,久病无医,劳烦医师给看看。”
苗疆医师躬了躬身子,“夫人勿忧,请将小姐请出来便是。”
上官澍绷了绷脸,正色起来。
后珠去内室叫来了李嬷嬷,片刻的功夫,李嬷嬷就抱着上官清粤出来了。
赵缨将上官清粤抱在腿上。
“医师看诊吧!”
苗疆医师见病人是个这么小的小娃娃,便问道:“敢问夫人,令爱年岁几何,患病几许,因何事发病,是否天生?”
赵缨如实道来,“小女两岁八月有余,患病几许不知,因之前小女曾流落在外,许是吃了什么东西,或受了什么刺激……”
“有这种可能,让我先来看看。”
苗疆医师给上官清粤诊脉,然后又让她张嘴看了看嗓子……直待所有的病症全部诊看完。
苗疆医师皱着眉摇了摇头。
上官澍也紧张了起来,“能否有治?”
“令爱这种病……依我看,并非是体症,也并非是心症!”
赵缨不明所以,“这是何意?”
苗疆医师又诊了诊脉,最后一脸正色地对李嬷嬷说道,“这位嬷嬷,可否取一只碗来,碗里盛上半碗清水。”
李嬷嬷看了眼赵缨,赵缨点了点头。
很快,李嬷嬷就端了碗水进来。
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苗疆医师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根银针,两指捻起,轻轻地放在水面上。
银针漂浮于水面。
众人屏气看着,连上官清粤都睁大了眼睛,觉得好玩。
突然,碗里的银针变黑了。
赵缨倒吸一口凉气。
上官澍拧眉。
上官清粤见大人们都惊讶了,她也学着,夸张得“哇”了一声。
苗疆医师像是有所预料一般,并无半点意外,他点了点头。
最终确定的对赵缨和上官澍说道:“公子,夫人,小姐并非中毒,非先天哑症,更非心病所致,而是声音被人偷走了!”
此话一落,众人均吓了一跳。
赵缨焦急地追问道:“什么意思?”
苗疆医师解释,“我各地游历巡医的时候,曾经路过大月氏,那里曾经是匈奴人的地盘,匈奴曾经有一种阴鸷的邪术,名叫誊术,它可以隔空将所想所要的取来,为自己换上。不,取并不准确,准确的应该是偷!”
“它可以偷来这世间最美的面孔,最美的声音,最聪敏的头脑……不光是这些,运气,勇气,力气……只要施术人想要,什么都可以偷来!”
赵缨难以置信道:“世上竟会有如此阴毒之术……那你的意思是,小女的声音是被人偷走的?”
医师点了点头。
同时,怀里的上官清粤一脸淡定。
【偷走我的声音算什么,我三哥哥的脸都被偷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