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霄又笑沉醉,人总归是单纯点好,可他这张已在二十年前便让墨染黑的纸,还能干净回来吗?他亦不是不曾想过单纯善良。
只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他彻底的改变,在也不相信人间存在爱这一说,他对这炎凉的世态充满的只是失望与仇恨。
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小心翼翼隐藏伪装着。
吃完了烧饼,无事可做,落玉盘撑着下巴一直盯着聂霄。他在擦拭着手里的一双红木箫,木箫已是擦拭的油亮,他始终在轻轻擦拭着,温柔对待一个精美的瓷器那般。
“霄哥哥好温柔。”她好羡慕,如果可以她愿意当一支木箫,被温柔地对待与细腻地疼爱。
“别说话。”聂霄蓦地冷漠,寒冷如冰刃的眼神飞速扫射向她。
落玉盘眨了眨眼皮疑惑不解,一头雾水看着漠然变冷的聂霄,他不喜欢她唤他霄哥哥?
“嗖!”疾箭刺破异物的声音,犹如一阵厉风刮过她的耳畔异常清晰。
几乎是同时不分毫秒,聂霄挥出手中的木箫自她的头顶上飞扫而过,只听见“锵!”的一声闷响,一支利箭射在了木板上。
落玉盘惊愕地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外面已经传来了兵刃相对的激烈打斗声。
聂霄迫切地口气命令:“快走!”
贪生怕死的落玉盘躲在轿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抗拒出去送死:“我不要,让我出去岂不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