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不碍事,俺妈还不知道,我去买点东西啊婶。”说完癞子就走了。
他戴着眼镜引起村里人异样的眼光,癞子索性摘了。
他又不是大学生,更没有文化,戴着眼镜只会让大家认为他在装模作样,而且还是个女士眼镜。
来回溜达了一圈,没什么意思,癞子决定还是坐公交车回市里吧。
快走到马路边时路过一处旧房子,这是前任村支书的房子,现在没人住了,前任村支书头两年得病走了,家里人都搬进了新房子里。
新房子在村东面,是一个气派的二层楼,里里外外都贴满了瓷砖,就连厕所都是光鲜亮丽的瓷砖,这个厕所比许多人的卧室都奢华。
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市里面当官,家里很有势力,一般人轻易不敢招惹。
癞子随便看了一眼,突然脚步停在了原地,癞子眼睛不动了,大概在房顶的位置有一沓红色的钞票,癞子反复看了一会确认这就是一百块钱的钞票。
位置应该是房梁的位置,癞子心里砰砰直跳。
“这不就是钱吗?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癞子想着马上去拿,可是这旧房子上着锁,大白天的翻墙进去让人看见了那可不得了,再说这房子很高,虽说旧房子,但是不破,没有梯子根本不可能翻过去。
正想着这功夫路过一个人背着筐去地里,这是旧房子的邻家,一个老大爷,早些年包了点果园,那时候癞子经常去偷吃,被抓过好几次,这算是癞子的老相识了。
“小赖子你在这干啥?”
癞子看见他放松了很多,对他说话并没有正行,他笑着说:“这破房子还有人住呗?”
“咋了癞子,早几把没人住了。”
癞子脑子一转:“刚才玩个皮球,不小心扔这院子里了。”
“那你几把活该。”
癞子赶紧拿出烟给对方点着:“要不你给我个梯子我去拿一下。”
“我家没有梯子。”说完老大爷就要走。
“那我私自翻进去可不好,人家家里有值钱的东西,说我偷的那麻烦了。”
“值啥钱啊,早没人来住了,下雨下雪,都没有人来打扫,要不你去我家梯子过去吧。”
“好。”癞子高兴的把剩下的半盒烟都给了老大爷。
老大爷把家里门打开,然后让癞子进去了,屋门都挂着锁,再说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他就嘱咐癞子说道:“临走你关门啊,我得赶紧去地里。”
癞子顺着梯子来到了这家院子里,顺着钱的方向看着,他顺着窗户进去了,钱果然在房顶上。
还好屋内有凳子和桌子,癞子在桌子上又加了一把凳子,这才勉强够着了。
一个塑料袋包裹着厚厚方方的东西。
“这看着不止一沓呀?不管那么多,先拿回去再说。”癞子心里直突突,跟多年前夜入田英家的感觉是一样的,不过让他安心的是这房子确实没有人住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谁也不会傻到往这里放钱,就是放钱也会搬家的时候拿走。
村里以前也经常有这种情况,老人去世了,拆老房子的时候发现了很多铜钱或者现金,都有这个可能。
“说不定是这老支书临死的时候忘跟家里人交代了,真是遗憾。”
这么想,癞子心里觉得踏实的多了,他把这包东西放进了自己裤裆里,然后把桌子凳子恢复原位。
三十六计走为上,癞子顺着梯子上去了,锁好了大爷家的门,癞子的心终于踏实了。
目前还是回家更安全,要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回到家,癞子发现门开着,摘了眼镜癞子发现了母亲在屋里刷碗,而母亲的不远处有一个陌生的男的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