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癞子坐立不安。“还是去小蜜蜂那里吧,那个四楼还比较隐蔽。”
癞子换上了那身一千块的行头,呢子大衣,休闲的裤子,还有皮鞋,都是品牌的。
他给小蜜蜂打了电话:“姐,那个四楼的房间我再住一晚。”小蜜蜂则没有拒绝。
癞子想打探一下消息再回老家,要不然他这一趟北京之旅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报仇他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癞子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快睡着了,可是他的心情实在太糟了,因为没有钱了,什么都没有了,突然一声电话的铃声吵到了他。
是一个陌生电话,癞子意识到不好,但是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骂声:“你他妈的出卖我干啥,谁让你报警的,我草的,现在人家老大要跟我没完。”
听声音很是耳熟:“你踏马谁呀,我怎么你了。”
“我是老黑,你不是癞子吗?你现在可出息了啊。”
“原来是黑哥啊。”癞子这才明白自己报警的事情泄露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那?”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了兄弟,别装蒜了,自求多福吧。”
挂了电话,癞子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来马驹桥这一趟他太后悔了,癞子赶紧穿衣服,他要做好时刻走的准备。
可是已经晚了,四五个壮汉已经来到了四楼,门一把被推开了,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打,虽然是打,但是对方没有下死手,毕竟出了人命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癞子双手护着头,他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能力。
“好小子,你竟敢报警诬陷我们,我们老板正在自己店里搞装修,几个工人干完活打打牌也算是赌博?你安得什么心。”
说话的人边说边拍着癞子的脸,脸都被拍成了猴屁股。
“警察都看清楚了,说干活累了可以打牌,只要不玩钱不赌博就可以了,你安得什么心啊小子?”
癞子挣扎着,吐出嘴里的血:“有本事能死我,告诉你我什么不怕,就是我报的警,还有想让我还钱那不可能,我以前可是杀鸭子的,你们耍我的事没完。”
又挨了一顿打,几个人便撤退了,临走时说:“最好别报警啊,要不然明天还接着打你。”
挣扎了半天癞子还是起不来,索幸对方是收着打,要不然癞子很明白自己小命就交代了。
楼下的住户吓得都不敢上来看,等对方人走了才敢围过来,癞子也懒得理这些人,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不一会老板娘过来了,他拿着一些药品和消毒水驱散了人群:“别看了,没什么大事。”
大家都散开了,小蜜蜂进了门,看来这一切她都知道。
癞子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断地醒着鼻涕和吐着嘴里的血。
“那个人你惹不起的,我还给你说了半天的好话,你看把我这屋子造的。”小蜜蜂看着屋内散乱的东西,和砸坏的桌椅板凳。
但是她也没在意这些,小蜜蜂看着很伤心,表情也很沮丧,似乎她还有别的心事。
简单的包扎过后,癞子稍显的舒服。
“你明天就回家吧,在家里休养一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强龙还压不住地头蛇呀。”
“实在不行我就报警。”癞子说道。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回家啊?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回家了我还你。”癞子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小蜜蜂犹豫了一会答应了:“好。”他给癞子卡里转了五千块钱,这点钱不算少了,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
“你什么时候再来北京了,还给我就行,如果你再来以后可别去赌场了,多少钱也不够往里扔的。”
最后小蜜蜂眼睛里有了些许期待的光芒:“再来的时候告诉我,记得带着旧的钞票,我还收。”
“好的,我家里多的是。”
第二天癞子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小蜜蜂旅社,小蜜蜂开车把他送到了地铁站。
下了车,癞子闲的蛋疼问了一句:“姐你和那个男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们分开了。”说完对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