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两个月就是月洁的生日了,她希望自己最大的生日礼物就是亲眼见到他听他说说话,弄清楚这里面的秘密,可是她并不抱希望。
“估计不好见吧,上次见一面都那么的费解,那么的严格。”月洁表情很是失望。
“放心吧事在人为,我有办法。”叹了口气后一兰继续说道:“我明白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希望哪怕救不了他,也能找到把他送回去的方式,只是你找到了吗?看你的手,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那种朋友的担心她能感受的到,月洁看着自己白嫩的手都磨出来茧子了,她落下了眼泪,她确实尝试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的办法,她总不可能找一具人的尸体做实验吧,这是不可能的,她也不会这样做。
而眼下这个井又出现这样的变化,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别的幺蛾子,对她来说时间变得越发的紧张。
“放心吧月洁,我来想办法进看守所见人,万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一兰说的很轻松,但是现实是很难的,有些事并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需要托的关系很多。
而她又不能表现的过度关心张癞子的案子,要不然会引来一些是非。
时间拖拖拉拉的就来到了冬天,每到冬天这时候就是病毒的高发期,病毒喜欢寒冷,越是冷越有利于它传播的速度。
经过抗争的这两年时间,人们始终没有消灭对方,而病毒也变得狡猾了,现在它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让人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为了不被消灭它变异了,致死率变得很小,但是传播速度快多了,它好像再说我不让你死,你们人类也不要消灭我。
现在是全国各地多点开花,几乎没有那个城市能幸免,有病毒城市都划分了很多风险区,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大家的处境都很艰难,但是也已经习惯了。
月洁和一兰的行踪变得难了,近段时间她们只能在家,出不去了。
而且人们的应对措施也越来越成熟了,国家也是很重视,在上防止感染上面花了大量的资金,病毒一来,政府委托的一批消毒公司、一批家政公司、餐饮公司、采购公司、物业等等都有活干了,上面拨的钱不透明,癞子记得在封城期间他还偷听到消毒的说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消毒公司雇的人每天背着喷壶消毒,然后负责人填写台账按面积报账,然后拿着台账拎着包去找负责此区域的领导签字收钱,而光一个镇子的区域消毒总费用就大几百万,而成本低的可怜,几壶水,几瓶消毒液和泡腾片,工人工资三四百一天,总共消毒一个礼拜左右,大几百万就没了,这只是一个镇子,而消毒公司拿的钱只是个小头。
这些事说多了都是眼泪,而且越是风险区越高的地方就会越缺人,他们会高薪招一些服务人员,消毒、打扫卫生、或者送饭的人员,大几百一天都很正常,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很多人就喜欢干这类工作。
以前从风险区回来是免费隔离,现在统统强制自费隔离,并且很贵,隔离14天就要花几千块钱,都是安排的你去酒店住,逼得你不敢回来,不回来就意味着少了一份风险,家乡都不欢迎你了,可想而知人们得有多么无奈。
几乎每个城市都建了很多隔离点,大部分酒店也被征用了,人一旦被隔离,很多公司和人就有活干了,这里面到底多少钱没有个明确的数字,从来也没有公示和透明过。
而一些领导出差回来也会假装隔离一下,住的也直接是酒店,酒店没有其他人整栋都是留给他们隔离的,一个大酒店就隔离这么几个人,并且安排很多人全程伺候,有警察,医务人员,有服务员,送饭的,消毒的,盯点干部等等一些人员。
这就能看出来差别了,领导想吃什么就送什么,而且这些小领导半夜出去也没人敢拦着,这是隔离吗?这不是扯淡吗?
城市陷入了恶性循环,很大一部分人希望病毒出现而捞的盆满钵满的,所以病毒始终没有被消灭反而越来越活跃了,人们出行也变得困难重重。
相比所有的城市,北京的防范措施是最好的,也从来没有出现大面积传染,也不会封城,他们也没有一刀切,执行的对策都很人性化,封小区的都很少。
而病毒之下马驹桥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很多中介都有活了,上面缺口最大的就是穿防护服的保安、消毒的人员和送饭人员,工资都很高,大部分都是压个两三天后日结,为此很多黑中介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兰住的地方只封了七天她就自由了,这期间她一直在使劲,不断的托人,但是对方的答复还是不行,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找人,经过一番周折她得知了张癞子早就被转移走了的消息,这让她大吃一惊。
具体转移到了哪里这个就查不到了,这个也是高度保密的,甚至连他们本地的领导都不知道,一兰自然没办法得知了,她隐隐的感觉不好,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月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