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说了一些话包括村里一些事,孩子毕业后的工作问题等等,说了很多,分开的时候双方还有些依依不舍。
目前癞子的遗产问题也全权是马律师负责,之前所有的事也是他整理的,目前他名下还有四套房子,和一些财产,这些是除了被罚的和赔偿受害人的后剩下的全部,这些要等张军出来后都交给他处理,他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癞子走后病毒又猖狂了一年,一年后不是它被消灭了,而是和人们和平共处了,似乎谁也打败不了谁,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妥协。
整整三年了,可想而知国家花了多少钱,人们也习惯了它的存在,人性是复杂并且贪婪的,这期间很多人盼着病毒来,因为他们是能从中获利的人,而有些游手好闲的懒汉也会这么说,因为病毒来了就有借口在家躺着了。
而就在没有完全放开之前,几乎每个城市都多多少少都被封过,本以为大城市不可能被封,那样的话每天的损失就是上亿的,但是不可能的事往往就会变成可能。
有一个大城市竟然也封城了,看来除了北京以外没有能幸免的地方,似乎封城这个词太过于冷酷,于是对方换成了静态管理让人听着似乎有那么点舒服。
一个超一线城市封城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月洁本来还想去当志愿者被父母阻止了,志愿者也并不是那么好当的,而当初的y市解封后一直管理的很好,也从来没有在封禁过,这就是教训啊。
有必要提一下这次大城市的封城,因为这里面故事太多了,而且封城也不是完全不让进出的,除了支援的队伍外还需要大量的工作人员来保障,所以一批批人员都去了,因为给的工资很高,最高两三千一天,大家都做着发财梦大批的往里涌。
这真印证了围城的那句话:城里面的人想出来,而城外的人挤破脑袋想进去,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无论是感染还是防范人们已经熟悉了这些操作流程和其中的猫腻,一部分人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确实很多人发了大财了,这里面值得细品,但是也有很多人流落街头,或者感染了,无家可归的时候收容所外面都是帐篷。
而且大量的外地人涌进来,车站乱糟糟的成了一片狼藉,里面的场景几乎难以描述。
这一次的严重性丝毫不输y市,城里的人很难有不中招的,所以人员有大量的缺口,需要大量的隔离点保障人员,保安、保洁、消毒的等等,大量的中介开始招人,其中也包括很多黑中介在这里浑水摸鱼。
这里不是双向票,而是单程票,人一来就走不了了,无论中介当初承诺的给多少钱基本上一看到合同都变了,于是来的人开始闹事,大家伙一条心的闹,这个阵仗很是吓人,中介和院方为了控制事态只能拿钱了事,而且特殊时期给的钱还不少,一个人甚至好几万。
这样一看大家都开始纷纷效仿了,直接来闹一下拿钱走人再找下个活,干嘛还要累死累活的干那?为此形成了恶性循环,整个城市乱作一团,警察忙的不亦乐乎。
政府拨钱给隔离点分包的医院,医院找家政,家政找中介,层层盘剥,这不就是整个社会的小形态吗?
封城将近两个月时间,那时候大街上外卖小哥甚至都不能跨区,街上流浪的人也不断的被驱逐,要不就买票回家,要不就住酒店,但是酒店根本不让你住,那是给全国各地来支援的医务工作者的宿舍,所以流落街头在现在也是可能的。
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候可以打出租,当然不是那种正常的出租车,而是那种民生保障车,对方也干出租车的活,起步价300,超过10公里600,这还只是一个人的价格,对方有通行证,跨区没有人管。
而且车龄通行证最高被卖到将近20w一个,你有证市区随便哪里都可以去,想接谁都可以,这哪里是证啊,这简直是圣旨啊。
更搞笑的是感染的人太多了,检测人员严重不够,根本检测不过来,中介竟然找了家政公司,家政公司找了四五十个保洁保安这些人均岁数在50左右的人去冒充护士和检测人员给人做检测,干了一个小时就激起了民愤被撵回来了,防护服都穿不明白,检测手法也不对,甚至口罩都带不好,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这里面太多的黑暗面了,如果在这里经历两个月那将会改变你一生的认知,真的一点也不夸张,不过也就不再多叙述了,因为有说不完的心酸啊,而这里的世界本身就是虚幻的。
又过了半年终于放开了不再管控了,只不过经济也顶不住了,索性爱咋地咋地吧,中了病毒就当感冒,这一放开老百姓欢欣鼓舞,大家憋了整整三年了,终于扬眉吐气了,但是这期间对经济的伤害则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好的,最滑稽的是都放开了有些隔离点还在建造,因为建了一半总不能不建完吧。
不说这些辛酸史了,因为你永远说不完,咱还是说说人吧,因为随着癞子的消失可能这些事也将会被人们遗忘,这个虚幻的世界可能也会不复存在,就像那逐渐消失的井,终归还是要回归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