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拉着赵芳的手,“造孽啊,儿啊,你别睡。”
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秦小舟咬牙,“锦绣,把你缝衣服的针线用开水煮一遍拿过来,快去。”她朝着李菖蒲道:“把伤口缝合起来,不然血流太多,人就要没了。”
“缝合?”李菖蒲震惊,“人肉怎么缝,像缝衣服一样?”
随即他眼睛发光,亮得惊人,“好,就缝起来,这药上不了,不缝起来就真要没了。”
王兰心惊肉跳,“人肉缝合?要不就用灶里的灰吧,那东西也能止血。”
把肉烧焦也能止血,可这两种都会留下很大的疤痕,秦小舟一锤定音,“就用针缝合。”
李菖蒲仔细拿出一个沙包,有拳头大,塞进赵芳嘴里,“这是师傅研究很久才配好的麻沸散,你咬在嘴里,一会儿就麻痹了,能少疼会儿。”
锦绣很快就把针线煮好拿来,丝线放在太阳下一会就晒干了,屋里点起蜡烛,李菖蒲按照秦小舟教的步骤,把针烤烫,赵芳已经被麻沸散药晕,正适合缝合伤口。
即使不省人事,赵芳还是本能的疼的颤抖,冒出汗珠。
王大河等在前院,这会儿才听郭婆子说赵芳被王树根打劫还被推下河的事情,他气愤不已,抹起袖子就冲去祠堂把人揍了一顿,亏他前两天还让王树根去陆家干活,感情那时候就已经盯上人故意去蹲点呢。
而他居然傻乎乎的以为王树根真的变好了,他怎么对得起陆家,都怪他大意了。
这事想不闹大都不行,狗子娘听说自家男人被打了,冲到祠堂又不敢进去,王家村规定女人不能随意进祠堂的,她只能在外面喊:“王大河,你打我男人干什么?”
王大河气呼呼地出来,“哼,抢劫犯,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狗子娘大吵大闹,“什么土匪,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大河你说清楚,你怎么污蔑人,村长还管不管了。”
土匪可是会被杀头的。
王力正从陆家回来,他也没想到赵芳会伤的那么严重,那针足足缝了八针,那针穿过皮肉的声音想起来就瘆得慌,一抬头就见祠堂闹哄哄的,看见人就想清楚了事情,“狗子娘,你回去吧,别闹了,现在不是你闹大时候,陆家愿不愿意放过王树根还不好说。”
狗子娘撒泼打滚,“那赵芳勾搭我丈夫,陆家还不愿意放过我?那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侵猪笼。”
王大河冲出来,“你胡说八道!我早听说了,王树根抢劫陆大嫂子,还把人打伤了,要是陆嫂子不能好了,王树根就是杀人。”
狗子娘不信,“是不是那女人被人捉奸才污蔑我丈夫的?好啊,你和她是一伙的,你天天在陆家干活,是不是早勾搭上了,才帮那个女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