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朝她皱皱眉,以挣扎的方式摇摇头。
“几位老板,在你们没把我买走之前,我依然是九魍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时欢愤怒地大喊,继续威胁的话被一瓶烈酒淹没在口中。
烈酒浇在她的脸上,刺激着眼睛和口鼻,呛得她不停咳嗽起来。
暗疮男一个用力,把时欢的头掰过去,迫使她面冲哈迪斯。
“哈迪斯先生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就算当着九魍的面把你宰了……”
原来是哈迪斯的狗,怪不得要在哈迪斯和t国佬抢人时横插一脚。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时欢背冲着门口看不见来人是谁,可玩味又冷冽的声音响起后,她知道自己的转机来了。
“才来晚这么一会,就有人想当着我的面杀我的人了。”
时欢只感觉按在她脖子上的手一松,她整个人便跪坐在地上。
闵寂修一袭黑衣,一手叉着裤子口袋,一手捏着他的佛珠,大摇大摆走进包间。
第一个起身迎接的人是哈迪斯,他张开双臂走到闵寂修面前,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修,你可来晚了。”
他没有推开,只笑着承受着拥抱,插在口袋里的手始终没有拿出来。
“父亲见谅,路上耽搁了。”
一口一个父亲,叫得还挺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父慈子孝。
还不等坐稳,哈迪斯拍拍闵寂修的肩膀,迫不及待开口:“你带来的黄货,父亲看上了,你开个价。”
此时,时欢仍处于跪坐在地上的状态,任谁都觉得她已经放弃反抗。
实际上她是在盘算衡量,飞速旋转的脑细胞,已经不支持她再去做出行动。
求饶有用的话,她也不会被带来夜总会,时欢要另辟蹊径,想一个万全之策。
等了大概三秒,闵寂修冷哼一声,交叠双腿靠在沙发背上,露出迷之笑容。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至少市场价的四倍吧。”
闵寂修应该是故意抬高价格,也或许是试探哈迪斯的底,时欢听着,总觉得他们的交谈中暗藏杀机。
哈迪斯转动眼珠,又看向时欢,像是在估计时欢值不值。
最终他咬牙点头答应:“一口价,四百万。”
扬起嘴角,闵寂修把头扭向一边,用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
服务员刚要上前倒酒,刚刚把时欢按在茶几上的暗疮男适时起身,快一步拿起酒瓶给他的酒杯倒满:“九哥,四百万已经不少了。”
“是不少。”点点头,闵寂修终于抬起眼,向时欢投去他进入包间后的第一个目光。
这已经是最后机会,还真有些期待呢。
是的,再不发作,就要来不及。
闵寂修没一锤定音之前,时欢突然夺过刚倒满的酒杯,猛地泼在暗疮男脸上:“不少你妈个头。”
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她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转头就冲着闵寂修吼道。
“闵寂修,你可真有本事,我不过是和你赌气,你还真想把我卖了?”
闵寂修挑眉看向时欢,并没有反驳,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看好戏般看着她表演。
“是你说喜欢我,吵架而已,哄哄我就这么难?”时欢仰起头喘息着,任谁都能看出她满腔怒气,“还九魍呢,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他妈在哪呢?”
就像是情侣间的质问,并且男方爱得更多,才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