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既然老樊委托我了,那我肯定尽心尽力,目前还只看了一遍……”宋小慈严肃的道。
打发走王所长,宋小慈忽然想起影子说的迷失之猫,让他为之一动。
午餐的时候,宋小慈端着盘子,再次来到小树林。
呵呵,所谓不打不相识,那白猫还真来了,这货如此没有操守,肯定是食源太有限了吧。
宋小慈也不再逗弄他,小鱼儿、清河虾双手奉上,猫儿也不计前嫌,来者不拒。
“猫儿,我叫你小白如何?”宋小慈抚摸着猫毛喃喃的道。
似乎听懂了宋小慈的话,猫儿顺从低下头,让他摸个够。
很快,一顿饭没吃完,两厢眉来眼去,偶尔逗逗他,小白一点都不抗拒。
从此,宋小慈决定,打饭的时候多搞点肉食,大不了自己少吃点。
但如果让食堂的勇阿仔知道,一段时间之后,这白猫长得体态饱满,溜光顺滑,一身白毛卷如云波,那他肯定会想到宋小慈在这猫身上浪费了不少肉食。
嘿嘿,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食堂的人知道啊!
回到实验室,宋小慈没有眯午觉,而是将强奸案的两箱铺盖拿了出来。
一手拿着多波段光源,在几床铺盖卷上扫视,遇到可疑的斑迹,就拿出马蹄镜细看。
搞了整个中午,一无所获。
“猫咪也喂过了,还是不行啊。”宋小慈有一种丧气之感,在铺盖卷里寻找珍宝,这怎么可能。
下午刚上班,熊照安和胡斌兴致冲冲走进办公室。
胡斌迫不及待:“小宋法医,我们到审讯听听,市鉴定中心结果出来了,dna完全吻合。”
“你在马名臣身上提的唾沫和皮屑都检出了dna,和胥建奎的血液dna一致。”熊照安解释道。
如此以来,9.19案子再无悬念。
几个人乘电梯下到负一楼,审讯室里,钟海洲早已开始了审讯,他将一摞照片摆到了胥建奎面前。
旁听室里很热闹,秦大勇、刘波也来了,大家纷纷戴上耳机,隔着单向玻璃,默默注视着隔壁的审讯室。
钟海洲拿手指点了点其中一张照片,正是西鄂ek74b,问道:“这辆车你不会说不认识吧?”
胥建奎沉默不语。
“18号下班的时候,和你一起的王凯看见你开走的,你还让他别告诉老板。”
胥建奎抬起头,嘀咕一声:“不讲义气,小人。”
“车牌照为什么要下掉?”
“车放这里修的,我怕车主在街上看见。”
钟海洲又指着另一张照片,那是从红绿灯监控镜头截取下来的。
图像中的面容客观上说,并不是很清晰,但如果是熟人的话,一看之下,肯定会认得出来。
胥建奎看了一眼,牙巴骨咬得咯吱作响。
那的确是自己,但他不想就此缴械投降。
见胥建奎不说话,钟海洲将手里的一叠材料掸了掸,忽然问道:
“交警的马名臣你认不认识?”
胥建奎一愣,马上摇了摇头。
“不认识是吧,你分别在7月15日、8月5日,在高坪镇的国道段,发生了两起交通事故,出现场的都是马名臣。”
“9月3号你在高坪的七里坪乡以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马名臣出的现场,并且这起交通事故,马名臣认定你们是伪造的,拒绝出具事故责任认定书。”
“为此,你和他吵了一架,事后你不甘心,拿了烟酒去找他,结果烟酒被他甩出了办公室。”
“从此,你怀恨在心,时刻想着打击报复,因此,前天早晨你就开车碾了他,是不是?”钟海洲口气严厉,几乎是吼了出来。
胥建奎额头青筋爆爆,一粒冷汗从额头滑落。
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但他不会轻易认账。
他在恐惧中沉默了,牙齿咬得咯咯响。
钟海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最后一击的时机到了。
他走到审讯桌,将两份检验报告拿在手里,慢慢回身走到胥建奎身前。
“这是你吐的痰吧,上面有你的dna,马名臣衣服上的。”
“这是马名臣右手食指指甲里的皮屑,经化验是你的dna。”
钟海洲重点让他看了夷长市公安局鉴定中心的结论,还有上面的大红印章。
接着,钟海洲俯身,贴着胥建奎的耳朵不知说一句什么话。
胥建奎面色慌张,突然开口道:
“警官,我交待,人是我碾死的。”
旁听室里,大家都很好奇,不知钟海洲说了一句什么话。
胥建奎开始交待。
“18号下午我和几位哥们约好了,在龙城西隍宾馆开个房间吃饭打牌,下班的时候我和王凯走的最迟,因为我的车上个月卖了,我就临时开走了那辆维修的长安车,并叮嘱王凯不要跟老板说。”
“晚上吃了饭,四个人搓麻将,一直玩到凌晨五点,我住在津洋镇,想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因此就开车出了龙城。”
“在路上,我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就是你们说的马名臣。我真的恨他,那起事故因为涉及五万多的赔偿,额度比较大,没有责任事故认定书,保险拒赔了,让我损失很大,你说我不恨他,恨谁呢?”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这家伙明显玩的诈保,也许前几次就是的,只是警察没有发现而已。
违法犯罪的事情,到了这些人眼里,竟然变得如此理直气壮。
钟海洲不想戳穿他的嘴脸,也无意去追究这些理赔是不是诈保。
天下的违法犯罪太多了,一时间如何查得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