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婆,我在思考怎么用最精练的语言回答这道论述题。”傅煦一本正经地忽悠黎初。
黎初神色缓和了一些,“行,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思考。”
傅煦没想起论述题是什么,他谨慎试探,“老婆,要不你重复下论述题的题目?”
“你不知道题目?!”黎初小脸布满了不悦,“你没听进去?”
傅煦摇头,“老婆,我就是觉得,听你念题目的声音,我回答会更加有动力,因为你的声音真好听。”
黎初沉浸在傅煦的夸奖中无法自拔,“行吧。”
她将题目念了一遍。
傅煦听完后,“老婆,你等等,我现在有点儿口渴,我出去喝杯水再回来。”
黎初没有怀疑,“去吧。”
傅煦起身,到了楼下的厨房,立刻用手机百度了该论述题答案。
然后他在心里默默地用自己的思维重复了一遍。
做完这些,傅煦回到卧室,有模有样地回答了论述题。
黎初满意点头,“煦煦,不错不错!我们睡觉吧。”
傅煦松了口气,这折磨人的学习,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煦煦。”黎初本来躺下了,她又忽然坐了起来。
傅煦心跳得贼快,两只大掌按住黎初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床上躺着,“老婆,睡觉最重要。”
“煦煦,我突然想到了一道高数题,你......”
黎初准备继续开口,傅煦先一步手掌捂住了黎初的嘴巴,“老婆,熬夜对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黎初这才放弃了高数题,“好的。”
-
上午。
黎初作为班长收班上同学的作业。
她走到赵琪跟前,忽然看到了赵琪脑后攀附的黑色小鬼。
赵琪把作业递给黎初,注意黎初的视线有些反常,她一愣,“姐妹,怎么了?”
黎初接过作业本,不动声色问她,“你近期是不是去了河边?”
赵琪惊愕,“是的,我是去了河边,姐妹,你问这个干嘛?”
赵琪脑后攀附的小鬼面容恐怖狰狞,看起来只有五六岁,黑色的衣服和红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黎初没有隐瞒,小声说道:“你被小鬼缠上了。”
“啊?小、小鬼?!”赵琪眼瞳裹着未知的恐惧,她后背发凉,忍不住瑟瑟发抖,“姐妹,这大白天的,你不要吓我啊!哪来的小鬼?她就在我附近吗??”
“对的,它攀附在你的脑袋上。”黎初收好本子,比起赵琪的慌张,黎初神色平静无波。
她转身要去收下一个同学的作业。
赵琪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她抓住黎初的衣袖,“姐妹,我都看不见它的模样。”
“它神秘兮兮的,我好害怕。”赵琪这时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有种冰凉阴沉的气息。
黎初回眸,念了声咒语。
食指在她的眉心之处点了一下。
赵琪不明所以,“这是干嘛?”
“开阴阳眼。”黎初指了指赵琪桌面上的圆形小镜子,“现在你可以看见它了。”
赵琪一听,颤颤巍巍地拿起了小镜子。
看到脑后真得有只面部狰狞的小鬼,而且还在对她邪恶一笑的时候,赵琪白了脸色,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发出声音惊扰到班上的同学。
赵琪强撑着身体跟在黎初的身后,“姐妹,我需要你。”
黎初还在收作业,“不急。”
赵琪欲哭无泪,她一定是嘴欠,不应该让黎初给她开阴阳眼的,这么恐怖的鬼魂攀附在她的脑袋上,能看清楚它的长相,真得太令人恐惧了。
黎初收完作业,要去老师办公室交给老师。
赵琪跟在黎初身后亦步亦趋。
一张脸苦成了麻花。
同学们不知道其中缘由,有个胆大的男生好心提醒傅煦,“傅哥,你未婚妻不只是在男生堆里受欢迎。”
傅煦语气不耐,“我老婆性取向正常。”
胆大男生不吭声了。
黎初交完作业,回到教室位置坐下。
赵琪坐在她对面,那张脸别提有多苦了,“姐妹,我就是去河边钓了一条鱼,为啥就粘上小鬼了?”
黎初解释,“你粘上小鬼和你去河边钓鱼没有关系。”
“你在河边捡了一个红袋,还在你身上是吗?”
赵琪赶紧从兜里拿出那只红袋,“和它有关?”
“是的。”黎初开口,“小鬼和黎芸芸签订了契约。”
黎芸芸?!
赵琪听到黎芸芸的名字,她觉得隔应得很,“姐妹,是不是黎芸芸故意将红袋放在我可以看见的地面?诱惑我捡起?”
“对,小鬼被一个道士炼化而成,黎芸芸找到这位道士,用钱买下了它,并且和小鬼签订了契约。”
“红袋就是装小鬼的,你看到红袋,意识就会被蛊惑着捡起它,里面的小鬼便攀附到了你的身上。”
黎初眼眸闪过冷冽,黎芸芸这是知道没有机会和她直接对抗,便想要从她在乎的人开始报复。
赵琪总感觉头上小鬼朝自己邪恶微笑的时候,自己的脸部会产生无法形容的刺痛感。
“黎芸芸心太黑了!”赵琪愤怒地拍桌,“姐妹,她到底要干什么?!取我的性命么?”
“不是,她是要毁你的容貌。”黎初语气淡淡,“你的容貌变丑的同时,她也会跟着增加美貌。”
赵琪刷得站起来,“我现在去找她算账!”
黎初拦下她,“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你身上的小鬼。”
赵琪咬咬牙,暂时隐忍了下来,“好,我听你的。”
“事情解决后,我必须去打她一顿。”赵琪满腔怒火。
黎初看到小鬼皮肤上画满了血红的咒文,她先给赵琪一张符纸,“这张符纸可以避免它对你容貌的侵蚀,保证你的安全。”
赵琪接过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她不明白,“姐妹,为啥不直接消灭它?”
“它本性是好的,只不过是被道士炼化成了工具。”黎初摇头,“我可以直接消灭它,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赵琪恍然大悟,“姐妹,原来是这样。那我啥也不做,就是带着符纸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