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左星和是真的有实力。
自从昨天早上餐桌上一谈后,王权谨就带着他离开了别墅,直到深夜才回来。
今天一早,两人又早早出发。
晏阳初因为好奇也跟着去了,所以别墅里再次剩下余管家和水仲卿两个人了。
吃完午餐的水仲卿这次没有直接上楼,而是透过大厅的落地窗对着窗外的湛蓝海水发着呆。
余管家收拾完餐具从厨房出来后,看见盯着海水,神色迷惘的水仲卿说道:
“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水先生打算出去吗?”
“嗯,我出去走走。”水仲卿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点了点头,“这次不会去危险的地方了。”
“请注意安全。”余管家不再多说,离开了大厅。
水仲卿和上次一样开着慢悠悠的车子,滑到了距离八角大楼最近的入口处。
果不其然,看见了在守卫处值班的韩锐意。
“你可真沉得住气,为了等你,我可多上了好几天的班。”韩锐意从躺椅上站起来,打着哈欠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水仲卿瞥了眼衣服凌乱,表情疲惫的韩锐意,反问道。
“什么?”韩锐意听的一愣。
“你快跟国宝一个造型了,怎么你们那边乱了?”
此时韩锐意的眼睛外已围了一圈黑,往日精明的目光也有些黯淡。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合作伙伴。”韩锐意无奈摊手,“洞察力还真是可怕。”
韩锐意只是表示肯定,却什么都没说,和水仲卿绕着圈子,他在等水仲卿的一句准话,在问水仲卿是否还能和他合作。
\"进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了。\"水仲卿回答的很爽快,说完,对着韩锐意伸出手,“给我把枪。”
“......\"韩锐意迟疑了一瞬,将腰间的手枪交给水仲卿。
俩人进了八角大楼,水仲卿在前方领路,韩锐意紧随其后,却又都不吭声。
直到水仲卿走到前几日和神父交谈的拐角处,才停下脚步,定定站立在那里等待着。
“你想干什么?”韩锐意等了一会,又四下张望了一番,才问道。
“钓鱼。”水仲卿回答的莫名其妙,一改刚才的沉默,反而悠闲的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路元洲被调走了。”韩锐意蹙眉道,“新来了一个棘手的家伙。”
“不站队?”水仲卿思索了一下监狱行政区的复杂情况,问道。
“比这更糟,对方力捧韩锐精。”韩锐意叹了口气,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就看见水仲卿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俩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拐角处投进一道人影,一位中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沙哑着声音道:
“前两天,有一位神父一直跪在死过人的地方学乌鸦叫,吵得要死,还自称什么黑暗使者,听说,那是你教的。”
“是我,权宜之计,还望海涵。”水仲卿朝对方鞠了一躬,“毕竟你的时间不多了。”
“在这里,也无所谓时间了。”中年男人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有被困在这里的厌烦,甚至带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洒脱。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我指的是你的研究成果被杜启吞占的时间。”水仲卿说完后迅速退到韩锐意身后。
果然,下一秒,中年男子朝韩锐意喷了一口唾沫,然后,持续输出......
刚才的洒脱瞬间破碎的无影无踪,站在原地红着脸喷韩锐意口水的样子,看起来极为贴合该有的气质。
简单来说,跟脸很配,同样透着大写的智障。
“靠,给老子滚开。”韩锐意毫无防备之下被喷了一身。
他反应迅速的捂着脸,一脚踢开中年男子,右手下意识的伸到腰间准备掏枪,结果摸了个空。
“我呸,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竟然敢咒老子。”男人擦干净嘴角的口水,愤怒道。
“水仲卿!”韩锐意两指捏着自己的衣袖,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我以为他会扑上来动手,没想到......”水仲卿垂眸,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中年男子,
“澹台安长老,你不会真的相信,杜启完全遵照你的指示执行所谓的乌托邦夺位计划吧。”
“哼,看来你调查结果也不怎么样,乌托邦要是我负责的话,现在待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
澹台安一脸嘲讽,“真是一群可怜得家伙,自己没能力开发出来,就眼巴巴的垂涎着别人的成果。”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了?”水仲卿从韩锐意身后走出来,确认道。
“废话,你们这群人,真是一个个的真是烦的要死,我——”
澹台安的话语戛然而止,他震惊的看着拿出手枪指向自己的水仲清,“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在帮你而已。”话虽如此,可水仲卿面无表情的样子却毫无半点说服力。。
“杀我也叫帮我?”水仲卿的语调平淡到澹台安几乎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他腿肚有点发颤,“你不是来找我帮忙的么?”
“不,我是来兑现承诺的。介绍一下,我叫水仲卿,来自未来。
应未来的你请求,过来在你最巅峰的时期将你杀掉,这样你的死便是至高的荣耀。”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未不未来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澹台安显然不相信,他想朝水仲卿吐口水,却被黑漆漆的枪口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嘴。
“让你死个明白吧,看在你以后帮助过我的份上。”
似乎想到什么,水仲卿暂时收回手臂,将手枪上了膛,
“现在乌托邦的计划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而最终的启动需要你的核心密码。
所以你才有恃无恐的在这里当诱饵,但事实上杜启早就已经破解了你的密码
并且在最后将乌托邦交给乌合之众,代替你成为新的秩序长老,经议会决定,由大长老亲自请回去。”
“大长老?这,不可——”澹台安还没说完,便被水仲卿抢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