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寅则在厨房收拾着碗筷,过了一会,厨房哗哗的洗碗声消失,水伯寅出了厨房,上了二楼。
水仲卿连忙侧身回望,仅来得及捕捉到水伯寅从回旋楼梯上转身的挺拔背影。
欸,他干嘛去啊?水仲卿心中暗道,对着楼梯口发起了呆。
所幸没过一会,水伯寅下楼的脚步声又传来。
水仲卿立刻躺回去,双腿一翘,两眼放空。
“仲卿,这个给你。”水伯寅端着一个棕色的雕花木方盒,打开,递向水仲卿。
水仲卿这才将视线焦距重新收回,看向盒子。
当他看见里面的一部瑰红色手机以及一些项链耳饰后,神色呆愣,这些是他被押送看守所时被收走的物品。
盒子里,除了这些东西外,还有一个红木贝壳包装盒,看着有些眼生。
“这是?”水仲卿取出那个红木盒子,打开,一颗夺目的和田红玉躺在盒中。
他将玉石拿起放在手心细细打量,那玉石赤如朱砂艳若鸡冠,油脂光泽质地细腻
再加上精湛的雕工,可称美妙绝伦,稀世之珍。
“这是妈给你做的平安如意锁,本来是担心你赛车比赛太危险,做来保你安全的。
不过我想现在,这锁其实是爸妈他们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水伯寅将如意锁 从水仲卿手上拿起,替他系在脖颈上,接着轻声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也一样。”
那如意锁的吊坠绳是由水仲卿母亲亲手编织的,坠着如意锁刚好卡在水仲卿锁骨上。
温润的玉石贴在胸腔上,一指之下相邻水仲卿胸腔处的那颗红痣,互相映衬之下,越发明艳动人。
“哥”水仲卿摸着胸腔上的如意锁,抬头,看着水伯寅,眼中水汽弥漫,“公司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没有呀。这一段时间,你那朋友主动过来帮忙,减轻了公司不少压力,怎么这么问?”
“我听你语气还以为你交代后事呢!”水仲卿深吸了口,拍着胸口,苦笑道
“真是吓死我了,你说哪个朋友啊,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就那个叫赵逐,是得好好感谢人家。”
听到这个名字后,水仲卿的笑容猛然僵硬,抓住水伯寅的手焦急说,“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什么怎样?”水伯寅本来还轻松的态度在看见水仲卿异常紧张的神情后,笑容收敛,问道:“怎么了,仲卿?”
“那个人有问题?公司的现在的状况就是他搞得鬼,而且,他还想杀你,你有没有和他接触过,不行,我们得去医院看看。”
水仲卿从躺椅上翻起身,紧紧握住水伯寅的手腕,拉着他就想往外走。
“仲卿?”水伯寅拉住心慌意乱的水仲卿,“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他——”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卡在水仲卿喉咙里,他搓捏着手指,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重生的事情。
不是心中防备,而是不想让亲人知道自己遭受过的折磨。
他怕他说出自己重生的事情后,水伯寅会询问他上一世的监狱经历。
那些刻骨铭心,如堕深渊的经历,哪怕是想想都让他心惊胆颤。
“那你确定吗?”
水伯寅回忆着一个月来,赵逐的举止言行,挑不出任何异样,如果真如水仲卿所说,那赵逐这个人,必然城府极深。
“嗯”水仲卿点头,“我确定。”
“好,我知道了。这个赵逐这样费尽心思的接近我们,结果自然是为了杀人诛心,不是有怨就是有仇,我会重新调查一下这个人。”
水伯寅将水仲卿按回到躺椅上,揉着他脑袋说道,“去什么医院呢,你忘了,咱们家可是有私人医生的。”
“那个不靠谱的?”
“虽然鹤开霁被他们家里除名,但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如果我们现在去医院的话,肯定会引起赵逐怀疑的。
在弄清他目的前,我还需要和他周旋一番。”
水伯寅拍拍水仲卿肩膀说示意他宽心。
\"哦。\"水仲卿挤着眉眼,还是把吐槽憋了回去。
“其他人现在不重要,倒是你,可得靠谱一点了。”
水伯寅挺直身体,站在水仲卿面前,板下脸
恢复了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表情,连着气场变得沉稳锋锐,像是一把磨砺得宝剑。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艺术生。”水仲卿环胸抱紧自己。
“出来亮个相吧,这么多年,也不接触半点公司事物,大家都以为我是独生子呢。”
水仲卿皱眉佯装纠结道,“从总经理开始吗?不太好吧…”
“或者,二选一。”水伯寅嘴角一抽,转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