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将话题引回正题,语气有些哄人的放软,问道:“那你觉得为何我能处?”
苏秋笙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夸你吗?”
沈樾的心思居然被一个醉鬼给拆穿,他的脸有些红了,和醉了酒的她一般。
“你帮了我很多,这是第一;你不图回报,这是第二;第三点,你和宫里的人不一样,你有人情味;第四点,你善良、温和,即放得开也收得回来;第五点,你聪明知世故但不世故......”苏秋笙笑着看他,将他的优点一条条罗列清楚。
沈樾看着她通红的脸,忽然懂得喜欢是一种什么滋味。
苏秋笙只觉得自己是实话实说,直到罗列到第十五点,歪了歪头说:“不行,太多了,我困了,再说下去我不能睡觉了,我先睡一会儿,你自便。”
沈樾看她倒头就睡,没过三秒就已经呼吸平缓地进入梦乡。
他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想轻轻触碰一下她乌黑的秀发,却又觉得冒犯。毕竟看她这模样,定是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苏秋笙睡得极其安稳,不知道两瓶酒都快被沈樾喝得一干二净。
他边大口往嘴里倒,一边抬头看黑漆漆的天,看了两次觉得没意思,便用手戳了戳苏秋笙,说:“醒醒。你睡了好久了,快起来陪我说话!”
苏秋笙轻声哼哼了一句,再无动作。
沈樾无奈,咽下最后一口酒,说道:“我来找你喝酒,本是让你陪着的,结果倒好,成我陪你了!下次再喝酒,定是不能找你了。”
苏秋笙又哼哼了一声,此时夜正浓,风正寒。
沈樾喝了酒,自是不冷;可苏秋笙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身上也没个披风,虽是感觉到冷,但也没有动弹。
他终究还是有些“冒犯”了,怕她在外面趴这么一夜定要生病,便抱起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关上门走出院子后,折返带走了桌子上的空瓶子和绳子。
她刚醒来,看到一个人坐在她床边,给苏秋笙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筱筱,吓到你啦?”赵贞婉开口道。
苏秋笙惊魂未定,道:“你怎么在我睡着时进来了?”
“我叫了你几声,你没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进来了。看你在睡觉,松了口气,又不好打扰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了。”赵贞婉充满歉意地说。
苏秋笙听了这话,觉得奇怪,缓了缓道:“我好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能有什么事情呢?”说完又发觉语气好像重了些,补充道,“你不用担心。”
赵贞婉“嗯”了一声,直入正题:“筱筱,明日的宫宴你会陪我去的吧!”
苏秋笙疑惑地看着她说:“我不是答应你了?一定会去的。”
她好像确认了一件事情极其重要的事情一样,松了一口气。
“贞婉,你的交际能力那么强,不必担忧。”苏秋笙当她是真的害怕,安慰道。
赵贞婉心不在焉地对她笑了笑,说道:“筱筱,我想起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明日我会将你宫宴的衣服送过来,你记得穿。”
苏秋笙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找借口,但还是笑着点头。
沈樾的话忽然在她心中浮现:赵贞婉这人心机深沉,万要设防,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