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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二人诡异无比的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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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哥,你羡慕他们做什么,我们也是好兄弟,我们感情也很好啊。你看耿姐姐刚才还想拉我做她弟弟呢,我不同意,我给你当弟弟。”罗经乘专治各种尴尬,卖乖的冲着冯异笑。
撸袖子,李小四作势要打:“你这混蛋小子,讨好你冯二哥就要拿我做脸啊。”
罗经乘小跑,转身一个鬼脸:“谁叫你欺负我。”
“哼,你最好乖乖站住,让我打你一顿,否则,休想让我带你进京。”李小四威胁道。
“你……”好吧,识时务为俊杰,罗经乘一定练过奸商的基本功,变脸。“人家刚才不是已经叫过你姐姐了吗?别生气,我给你打。”
才不跟他客气,李小四拧着罗经乘耳朵道:“刚才没听见,好好的喊一声姐姐听听,我就饶了你。”
“哎哟,疼,耿姐姐手下留情。姐姐,姐姐。”呸,罗经乘好不要脸。
一路玩闹回到小楼,沙盘摆在偏厅。
“哇,好精致的沙盘,简直栩栩如生,就跟真的的山川河流一样,不过是缩小了一点而已。谁做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沙盘。”罗经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围着沙盘两眼发光。
不怪罗经乘这样夸张,就是冯异和耿弇第一次见到这沙盘时也很惊叹,喜爱的不行。
“不要崇拜姐,姐会骄傲的。”李小四双臂抱胸,满脸得意。
竖起大拇指,罗经乘一点也不吝惜自己的赞叹:“耿姐姐,这个沙盘做的真好,改天也做一个给我呗。”
……这孩子,就这点最讨人厌。怎么就不忍心拒绝了呢。“好吧。”
屋子里一派笑语嫣然……
耿弇和冯异在沙盘上变幻着阵型。冯异处处领先,除了天赋,定然受过名师指导。
“耿弇认输。”耿弇抱拳,输的值得。
“承让。”冯异赢的并不轻松,却十分痛快。
“冯兄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冯异知道耿弇诚心相邀,他也敬佩耿弇的为人和才华,彼此相处也很融洽,大有相逢恨晚的节奏。只是……
沉默良久,冯异才缓缓开口:“我是孤儿,自幼被师傅带回野渡凹,师傅一身本领未曾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倾囊相授与我。我不能离开野渡凹,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家人,我有责任护他们平安。”
如今乱世烽烟四起,战祸不断,以程老大的本事,确实保不住野渡凹。冯异若是离开,野渡凹只怕就会沦为别人口中的肥肉。
“想必,程老大就是你师傅的儿子吧,难怪他处处针对你。”李小四喟叹道:“罢了,山高水长,若有机会你来京城寻我们便是。”
“冯兄,耿某能与你相识,实乃三生有幸,明日别过,也不知几时能再相逢,今夜,我们不醉不归。”耿弇相邀冯异秉烛夜谈。
“我那儿有上好的杜康。”罗经乘立马拿出友情赞助。
“嘿嘿,你们喝,我让春红做几个拿手菜来。这丫头,现在越发懒,也不知道疯去哪儿,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李小四自己不会做菜,就拉春红出来顶缸。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觉天明,耿弇,李小四,春红和罗经乘很早就离开了野渡凹。
最是不喜离人泪,醉卧纱帐到天明。冯异昨晚喝的太多,没有来送行,减少了不少的离愁。
耿弇抱拳:“多谢野渡凹的兄弟们,多谢程老大的盛情款待。”
“耿兄弟,以后我们也是自家兄弟了,若路过野渡凹,别忘了,上山喝口水酒。”程老大声音依然洪亮,亲自前来相送。
“告辞。”
“一路顺风,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