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叫我救他什么意思。”李小四蹙眉,眉目严肃。
“听老爷说,我家公子还在昏迷,贾生想了很久,猜想公子的昏迷,是不是跟毒药有关。”说着贾生把度云在大司马府中毒之事说了出来。
“王莽”李小四念这个名字,如在嚼肉。
“公子说过这件事不可告诉老爷,也不得告诉大少爷。听说耿小姐为了公子准备进宫,所有贾生大胆,前来求小姐您。”
“来的好,这件事交给我,你回去吧。你们公子说得对,以后这事也不用再对别人以及。”撇开先前的浮躁,李小四一直很靠谱。
沉下心来,李小四好好替自己挽了一个堕马髻。还不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下午,罗经乘过来报喜:今晚就可以住进新居。
大家这些日子都辛苦了,晚膳,李小四亲自准备了一桌子酒菜犒劳大家。她甚至专门从皇宫里顺出来一坛好酒,给趴在屋檐下的醉叔送了过去。
进宫之事也已经妥当,耿弇要准备武试,罗经乘也要去太学院读书,这一顿饭就有了离别的意思。
“暂时的,别摆出这样舍不得的臭脸。”李小四提溜着酒坛给四只碗都满上了。
罗经乘和耿弇很给面子,笑这举杯,只有春红笑不出来,嘴一瘪,哭着嚷嚷:“小姐,你进宫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啊。记得,千万别乱发脾气,别太任性。呜呜呜……真不靠谱。”
……哪里不靠谱了,不过最近因为担心度云稍微冲动了一点罢了。以后进宫了,她忍还不行吗!
……忍无可忍,就不关她事了。
“知道了,春红大姐,进宫以后多动脑,少动手嘛,你小姐我很聪明的,放心。”李小四不以为然的拍着啜泣不止的春红。
晚饭过后,李小四请耿弇帮忙打探董贤那天去大司马府的详情。
王伋是王莽的堂弟,同住大司马府,曾和耿弇同学,关系不错。耿弇便给王伋送了信,约王伋在纽尔咕看歌舞。
王伋二话没说就应了,二人去纽尔咕时,还顺带捎上了罗经乘。
纽尔咕是时下最受追捧的胡人酒肆,听说哪里的舞娘,热情大方,豪迈火辣。
当男人遇到酒精和美人,嘴一般都不牢靠,这是李小四多年特工总结的经验。
果然,耿弇带回的消息很详尽。
“酒席是大家一起用的,想做手脚不容易。可是王莽单独请董公子看了一会茶艺,那位表演茶艺的姑娘据说不简单。”耿弇辞别王伋,一身酒气回来,已快到午夜。
李小四拿春红准备好的醒酒汤来,耿弇借着酒气,眼眶泛红,耍赖一般,一把抓住李小四的手腕,就着李小四的手去喝,那一碗醒酒汤。
“四姐姐,真好。”说话时,耿弇发红的眼珠子,看的人心里发毛。
不知为什么,李小四为此,心突的狠狠的疼痛,脸上一片滚烫。
李小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逃出耿弇房间。
耿弇一直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是她坚强的后盾,无言的支持,可刚才是怎么回事?
啊呸,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李小四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