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春不担心裴秋白的边界感,一个放冷气冻僵全场的妖怪,和他家老爹一个样子,对喜欢的人像狗皮膏药一般恨不得成为连体婴,不喜欢的人连对方名字都记不住。
只是为了限制自己对于毛茸茸动不动就上手的行为,多给对方一点安全感。
“我希望姐姐永远爱我。以后不能随便抱其他的小动物。”
“嗯?一只狐狸,一只狗,一只苍狼,一只黑猫,这些都算外人吗?”莫知春认真的数了起来。
“只能抱狐狸,你是我的。他们都长大了,要和姐姐保持距离。”裴秋白想起家里那几只,幸好都长大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幼儿期,随着姐姐的归来,当年的事情也会渐渐浮出水面,在这期间保护好姐姐她们就好了。
“也对哦,他们不是刚出生的幼崽了,都可以成为称霸一方的人物。对不起,我当年的离开过于匆忙,没能将他们全部安顿好,也没能和你告别。”
莫知春突然觉得她和裴秋白之间,最需要放下过去的是自己,太多的人等待着她的归来,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若不是和位面意识的偶然接触,也不会解除自身封印,倒也是因祸得福。
“裴秋白,以后我们学着如何相爱,如何教导那些孩子们,好不好?”
“好。”关于你的一切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你能够留在我身边。
“那晚安,明天见。”
“晚安,明天见。”裴秋白感受着女孩平稳的呼吸频率,暂时关闭了五感的连接通道,躺在床上期待明天的到来。
秋风渐起,吹着少年不愿套上长袖的胳膊,嘲笑他们的年轻气壮。流感来袭,教室里偶尔传出咳嗽声,然后少数幸免,大多数中枪。
小小的医务室夹在话吧和理发店之间,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买药,顾烨终于排上号,在选择打小针喊痛,还是和别人共享一个输液架挂吊针之间,选择了和凌空共享输液架。
两人都是上体育课在篮球场打篮球出了一身汗,等到汗被自然风干,结果回教室的路上,一阵急雨飘过,豆粒大的雨滴砸在身上。
其他人还有个挡雨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盖头上。他俩头铁外套在教室,现在又下了楼梯,不能回主席台避雨。
只能认命地跑回两百米开外的教学楼,刚回到教室,雨停了。顾烨头发全湿了,额前的刘海一缕一缕分离,拿着卫生纸吸干头发上的水分。课外活动打了几个喷嚏,得到一杯速溶的红糖姜茶,依旧没什么效果。晚自习脑袋昏昏沉沉,本来想要硬扛过去,在莫知春和裴秋白的死亡凝视下,乖乖拿起饭卡,让裴秋白扶着出了教室。
至于凌空,被迫和林娇上演了一场雨中虐恋情深的戏码。医务室最里边的病床,厚重的帘子也挡不住林娇和凌空的争吵。
“凌哥哥,我爸爸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爸爸去坐牢。我不想让我爸爸去坐牢。”林娇娇带着哭腔的哀求着坐在病床上的凌空。
“林娇,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人要为自己犯的错负责,不是吗?你爸爸还活着,可我姑姑已经死了。”
凌空疲惫的摸着发热的额头,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你姑姑已经去世了,所以不要让我爸爸坐牢好不好,我不能没有爸爸。”
我不能拥有一个坐牢的爸爸,要不然就嫁不进顾家了。林娇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世的凌空不一样了,上一世的他对她百依百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林娇,这是你的要求吗?”凌空觉得厌倦了,这场本就不该存在的对话,早早结束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