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抿了抿嘴,才犹豫着道,“那奴婢就先带她过去!”
父亲把房巽放到地上,伸手接过春分手上的灯笼,春分跟着玉枝急匆匆的走了。
天已漆黑,只有一弯月亮在天上,发出淡淡的光。
房巽撅起小嘴,伸手抓着父亲的衣襟,走的很快,父亲诧异的伸手去抓房巽的手,房巽却没有松开,父亲只好任由房巽抓着衣襟。
两人走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房巽就听到身后殷雪沁娇滴滴的声音,“表哥!”
房巽心中一凛,紧紧的抓着父亲宝蓝色的衣襟,往后瞧去。
父亲转过身,殷雪沁迈着小碎步娇喘着追上来,抬起头,目光闪闪的看着父亲,“表哥且等等我!”
“表妹怎地回来了?”父亲退后一步,将灯笼往前送了送,客气的和殷雪沁打着招呼。
“嗯,我不爱听这些,本就是陪姑母来的,里面乱哄哄的,吵的头疼,就出来了。”殷雪沁语无伦次的解释,目光闪闪,依然紧紧的盯着父亲。
见殷雪沁有些尴尬,父亲笑盈盈的点头,“你们小姑娘家,大多是不爱听佛经的,听你身边的丫头说李嬷嬷也头疼,春分已是跟着去取药了。无妨,我送你回厢房就是!”说着便抬腿就走,也不去管她,房巽松了口气,紧攥着父亲衣襟的小手也轻轻松开。
殷雪沁同样松了口气,紧了紧身上大红色的披风,跟在父亲后头,慢慢的走着。
“表哥,听寺里的小和尚说这定山寺是皇帝赐的名,可是真的?”殷雪沁的声音甜腻软糯。
“是真的,是南朝梁武帝赐的名。”父亲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便住了口,显然不想多说。
殷雪沁却像是很高兴,她仰起头,露出娇颜如花的脸,“表哥真有学问!”
在明亮的大红灯笼的映衬下,殷雪沁的脸微微发红,显得更加娇媚了,这是要出事么?房巽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她恨恨的看着殷雪沁,紧紧的跟在父亲身边。
天已尽黑,定山寺里除了大殿里灯火通明,便只有厢房里有几处莹莹的灯火。
房巽人小腿短,父亲迁就她,将大红灯笼尽量的往她身前靠,走的也很慢,殷雪沁却是更高兴了,她迈着小碎步,在父亲的另一侧慢慢走着,双手紧紧的攥着帕子。
眼看到了后院,却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野猫叫,“哎哟!”只听殷雪沁轻呼一声,身子一歪,倒向了父亲,大红色的披风随即滑落到地上,父亲大惊,连忙丢了灯笼,伸手将她扶住。
房巽一惊,松开了紧紧抓着的父亲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