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将她们安排一起,连七个月的温宜都出马了,哪能让她如此轻易逃脱,于是便笑着道:
“说来惠贵人有喜,我能还没有亲自去贺过。据说惠贵人被诊出喜脉时,和嫔娘娘邀了齐妃娘娘欣贵人还有嫔妾小聚,只是那日温宜吵闹,所以没赶上,不若等荣安公主周岁礼过,咱们也一起去贺一贺。”
敬嫔含笑应下,心中却打起了鼓。
沈眉庄是她宫里的人,按理说有了孕她该上心的,只是她那日听了此事却觉得这事儿说不出的古怪,于是只让人送了礼每日派人去问,便也没管。
如今襄贵人特地提起那日的情形,她疑惑更甚,却又说不出什么门道。
曹琴默见敬嫔听进去了,便转头问安陵容:
“陵容,听说最近你时常去杏花春馆,想必是知道惠贵人的胎如何,也不知我们现在拜访会不会唐突。”
安陵容连忙放下手中的绣品,起身福身低垂着头,道:
“莞贵人怜悯嫔妾位卑人轻,不嫌弃臣妾粗鄙,肯照拂嫔妾,是嫔妾的福气。”
安陵容的声音婉转,声线十分干净,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很是受用。
只是她倒是一句也没有提她与甄嬛的姐妹之情。
倒是让人觉得她是逼不得已的。
这就有意思了。
曹琴默却扶起她,道:
“瞧妹妹说的,既然入了宫,都是伺候皇上, 又怎能这般轻贱自己,妹妹柔顺温婉,声若黄鹂,就是我们见了都喜欢。皇上自然也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亲自点了妹妹进宫,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咱们自然要体谅。”
她自然是知道安陵容最近过得不容易。
杏花春馆可不像碎玉轩只有一个浣碧。
那祺贵人心比天高,清高自贵,自然是比浣碧更甚,每次见到安陵容必然是一顿冷嘲热讽。
安陵容是个能忍的,每次伏低做小也就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甄嬛却能一再容忍浣碧。
浣碧现在被人捧着,眼见着心就要大了。
这点也是曹琴默不明白的,她瞧着莞贵人也不像那拎不清的,怎么还留着那么个东西。
安陵容本就敏感,甄嬛又想掩饰太平,这下便不是离心,而是彻底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