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看着手里的信,在父亲的劝解和内心的隐秘的欲望中艰难抉择。
另一方面。
景福宫中。
“主儿,今日护甲便不带了吧!反正在这宫里也不碍事儿的,”
惢心有些无奈的语气又沉闷的语气在空荡的宫殿中。
整个景福宫只有她们两人。
这里虽不是冷宫,但是比冷宫更甚。
她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年。
这两年内务府会按时将她们的份例送过来,虽在数目上少了许多,但是却也不至于将她们饿死。
惢心没有阿箬的气性和脾气,自然不会为“体面”的娴妃争取。
而如懿在这堪比冷宫的地方依旧带着护甲穿着花盆底,享受着惢心的伺候。
惢心在名分上依旧是弘历的答应,虽比她低了许多级,可也不是她的奴婢,但是她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儿,甚至毫无愧疚地享受着惢心的伺候。
这一年多,惢心伺候她梳妆打扮和衣食住行,打水洗漱整理院子。
她一个人要做三个甚至四个人的活。
可是如懿除了在闲暇时戴着护甲帮她做些晾晒的活,其余时间便是捧着那本已经泛黄的《墙头马上》暗自神伤。
惢心不懂。
惢心很累。
然而更多的是委屈。
那年若不是主儿和皇上因为一夫一妻吵了起来,皇上也不会也冲动一下要了她。
事后两人重修于好,可是却把她丢进了春禧殿。
本来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皇上不喜欢她,主儿觉得她爬了床是不忠。
她也不去碍她们的眼,守着春禧殿也能活下去。
可是海常在却来找她。
原来是娴妃又惹了圣怒。
偌大的翊坤宫竟没人愿意去景福宫伺候,所以她们又想起了她这个旧仆。
面对海常在的咄咄逼人和贬低之语,她只是默默受了却不发一言。
她是不愿的。
可是海常在却回禀了皇后和皇上,所以从一开始她便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