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地,这件事传遍了东宫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顾裳珞不去打听,也自己传进了迎月轩。
“什么?自持太子宠爱,祸乱纲纪?”
在听到自己被冠上这样的罪名,顾裳珞并不觉得震惊,倒是觉得甚是莫名其妙。
“我祸乱那条纲纪了?”
只是在朝阳殿留宿一夜到第二天未时才离去而已,怎么就霍乱纲纪了呢?
而这件事也成功引起昭越太后的注意,给了一个理由,让她再临太子东宫,并且将薛浅浅训斥了一番,又揪着之前账本上数目不对疑为失窃的事情拉扯了一大长篇。
薛浅浅淡然以对,并没有自乱阵脚。
“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这件事再不能解决,那整件事的调查,便由本宫接权调查!而你,太子妃薛浅浅,管理东宫不当,可不是一番反省就能免去责任!”
“皇祖母放心,殿下那边我会好生相劝以国事为重,至于账簿一事,浅浅也会努力调查,不会辜负皇祖母一直以来的爱护。”
薛浅浅不卑不亢,倒是让昭越太后没了继续数落此事的心。
这次太后逗留得不久,薛浅浅也是好生恭送。
很奇怪地,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的顾裳珞并没有白太后传召,更没有派任何的人对顾裳珞进行说教,来和她说说她此番坏的是那一条纲纪,却是盯着薛浅浅不放,在兰德殿转了一圈之后又隆重回宫。
这倒是应了顾裳珞怕那晚突然离开的理由,只是没想到李洛与她的顾虑竟然会以这种没来由的说法引起,顾裳珞此时此刻真是无话可说。
昭越太后此番不来寻她这位“始作俑者”,看来也是昭越太后这是嫌弃她的迎月轩太小,上不得台面了罢。
“祖孙一个模样,嫌我这边地小都不来,既然把我当成秽乱之人,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呀。”
听到了顾裳珞的嘀咕,悦儿放下刚从小厨房那端来的冰镇酸梅汤,抱怨道:“别人都怕麻烦踏宫门,就才人你嫌麻烦不来,这种想法,悦儿可从未听过。”
顾裳珞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嘛,太后对无辜的人发无名火,火气可能消?哼,借我的名义来为难浅浅,有什么了不起的。”
悦儿一听,脸上顿现慌张立即提醒道:“才人,不可背后议人,更何况你方才所提是太后娘娘呢!”
顾裳珞一想,说道:“好好,以后也不提了。”
昭越太后现在可巴不得她再搅些什么乱子出来,好给她找机会取了东宫的权,她接下来可得再小心些,一些事更不能落人口实了。
就在昭越太后来东宫训话的第二天,皇后也来了。
这次被传召的人,包括了顾裳珞。
商菲而是这起事件无关的人,也就逃过了这次被训话。
皇后一来,整个兰德殿像是进入了戒备状态一般,虽在盛夏,气氛凝肃地如同深冬。
不止事件的中心人物顾裳珞,就连一宫之主的太子妃薛浅浅,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默,静听皇后训话。
这是顾裳珞第二次见到皇后,第一次自然是在初进东宫的时候。自那时开始,她便坐稳了宴席最后的一个位置,远远看着这位雍容华贵的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