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满室雪松香扑鼻而来,这里并不似一般女子的花魁房间,庸俗奢靡,反而是一片清新雅致。
飘荡的白纱下,男子一袭白色织锦暗纹提花长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
绝色昳丽的容貌被白色面纱遮挡住了,只露出一双乌黑如墨般的深邃眼眸,眼尾一粒妖艳的泪痣,一双修长白皙的大手,慢慢停下了手中正在抚的古琴。
只是在看到来人时,顾盼生辉的眸光里,霎那间燃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危险眸光。
——好好好,这年头家花不如野花香也就算了,今日刚强吻了原配,晚上就来南风馆寻欢作乐了是吧?
——凤祁渊,你可真会玩!
凤祁渊猛地看向他,这位扶风公子怎么知道,他今天失控强吻了沈衿?
而且他心里吐槽自己的话,怎么那么像沈衿的语气?
“黎大公子,请坐吧!”
房间内已经放着一张宴桌,上面摆满了酒菜,凤祁渊掀开衣袍坐了下来。
虽说他从未来过风月场所,但是今日经过强吻沈衿一事后,他一直有些心绪不宁,所以黎慕叫他出来,他就出来了。
“这位公子器宇轩昂,看着却是面生,不知该怎么称呼?”
声音如他的琴声般婉转动听,凤祁渊抬眸:“扶风公子叫在下凤公子就可以了。”
——疯公子!
凤祁渊眉头紧蹙,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扶风公子骂得跟沈衿那么相似呢?
扶风站起身,走到凤祁渊身边,瞬间一阵似来自雪山之巅的雪松香,扑入鼻中,修长白皙的大手,拿起酒壶,将凤祁渊面前的酒杯斟满,柔声说道:“凤公子,请!”
“噗”
黎慕将刚喝到嘴里的酒,立刻喷了出去,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对着凤祁渊说道:“看来还是凤兄有本事啊,扶风公子可是从来不陪酒,只跟客人聊天、弹琴、偶尔吟吟诗。”
扶风转头笑道:“黎大公子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凤公子跟我比较有眼缘罢了。”
“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白天刚见过,还有他的小情人!
凤祁渊立刻双眸骤然一沉,一语双关:“是吗?巧了,我也有此感觉呢!”
凤祁渊锐利的黑眸微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好啊,堂堂晋王妃,竟然跑来南风馆做头牌?
他都不知道他这头顶得绿成什么样了!
沈衿,你可真是好样的!
凤祁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猛地按住身旁人的后脑,将嘴中的酒隔着白色面纱,直接渡进了沈衿的口中。
黎慕目瞪口呆,嘴里的酒直接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怎么回事,他眼花了吗?
沈衿双手抵在凤祁渊健硕的胸膛上,又怕暴露自己真实面容,不敢太用力,只能任由凤祁渊将带着温热的酒液,渡进口中。
——啊!登徒子,不要脸!家里左拥右抱还不够,还出来乱发情!
凤祁渊放开沈衿,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抚他眼角的那粒泪痣,轻笑一声:“扶风公子,不要见怪,刚才是在下鲁莽了。”
“只是想着,佳人配美酒,千万不能辜负了而已。”
——那你自己喝呗,拉着我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跟发情的公狗似的。
沈衿脸色铁青,但还是掩下眼底的一丝异样,低声道:“我出去一下,两位公子请慢用。”
沈衿推开门,走进隔壁房间,拉下面纱,对着隔壁房间不停打着组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