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你们是要如何?划出道来!”
卷起衣袖,张随两条胳膊带着古铜色金属光泽。
几个掌柜的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后退。
最终中间那位硬着头皮被推了出来,拱手道,“张老板,没您这样做生意的啊,您这一开张,我们几家酒楼就都没生意了。”
“我又不是你耶耶,做生意还要让着你不成?”
张随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旋即往地上一坐,“你们谁要是再拦着,我可就躺下了!”
“你,你这!”一个掌柜被气的满眼通红,“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八十岁让你们一群三四十岁的后生仔围着,你们还说我耍无赖?”
张随毫不示弱,“怎么?人多欺负人少,年轻欺负老弱了?”
你八十你壮得能打死一头牛?
几个掌柜的让张随这话气得半死。
其中一个更是忍也忍不住,举起拳头就冲上前,“今儿我就打死你这老不死的!”
旁人还没动,他的伙计一下子扑了过去,抱手抱脚。
“掌柜的,打不得啊!你知道这酒楼咋来的么?”
“宿国公之子揍了他一拳,赔了五万贯外带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啊!”
“听人说,宿国公连亵裤都穿不起了啊!”
掌柜吓得一哆嗦,顿时连连后退。
张随眉头一挑,“还打不打啊?不打就都让开,别拦着我家酒楼做生意!”
几个气势汹汹的掌柜顿时落荒而逃。
酒楼大门一开,一到晌午,准时准点飘出香味。
路边的行人纷纷涌入,甚至还有从城东赶来的,就是好这一口。
其他掌柜围坐一块唉声叹气。
“这生意再这么做下去,怕是要黄了。”
“这可是晌午啊,我家一个客都没有。”
“不就是炒菜么,我们也炒!我还就不信了,咱一大伙子人,还干不过一个老头。”
“你家老头胳膊有碗口粗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开始研究起炒菜来。
结果第二天钱没赚着,还亏损了不少,炒出来的菜倒进泔水桶里,狗看了都摇头。
再度汇聚,几人恨得牙齿痒痒。
一胖子直言,“要不我让伙计去偷师?”
“偷个屁!”最角落的掌柜一拍桌子,咬牙切齿,“我东家乃是当朝中书令封伦,让他交他就得交出来!”
那可是中书令啊!
正儿八经的正三品大员。
一众掌柜连连点头。
果不其然。
第二日就有人上了张随家酒楼的门。
几个身穿衙役服侍的伙计手握刀柄,伙计上前阻拦,直接被一脚踹开。
“让你们东家出来。”
为首的差役更是嚣张,用脚挑起木凳,大刀阔斧的坐在门口。
有差爷在,一时间没人敢登门做客。
张世虎急匆匆被召回,惊惧的看着差役,“几位差爷,你们这是作甚?”
“有人在你们酒楼吃坏了肚子,我们奉命过来抓人,怀疑你们酒楼给人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差役一挑下巴,眯眼看向张世虎,“你便是老板?兄弟们,上镣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