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王路他拉出来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李达似乎想到什么，说道：“对了，他们还污蔑北家，说北家钱少事多，给不起价格却还想要好品质的灵材，不仅暗地里把北家给的情报卖出去，还把灵材卖给黑市上的祥瑞珍宝店，然后贿赂北家收购员，让他按数上报骗取报酬。”

“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大人，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放过我吧！大人！”

一顿添油加醋，把以前察觉的蛛丝马迹全部补全甚至还乱说一通，目的就是为了撇清与冰狼小队的关系。

万一被北牧摁两下踢两下，他还活不活了？

所以他虽然不知道王鹏做这些的对象是不是北家，有没有做过，他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些都无所谓，北牧也不关心，反正冰狼小队肯定要从上到下全部清理一遍，于是问道：“王鹏躲在何处，那株红人参又诞生在妖狼窟的哪里？”

李达眼睛突然瞪得溜圆，他没想到北牧会问王鹏的具体位置，指天指地指王路，一通比划，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什么意思？还想隐瞒？”

北幽对他的异样感到疑惑，被吓成这样还不肯说实话？

北牧眼睛微眯，透过李达那弱不禁风的识海神魂看去。

李达的识海上有条黑色细线缠绕盘旋。

刚刚只不过是想起王鹏的位置，黑色细线就已经勒紧了。

誓言禁忌，他不敢也不能说出王鹏团长的藏身之处。

如果他再多动念头，识海必然崩塌，届时他必然扛不住识海崩塌直接死亡。

“咳咳咳......”

趴在地上的王路咳出一大口黑血，用手想要撑起身子，尝试几次都无法成功。

而这突兀的咳嗽引起了北牧的注意：“对了，你是他的弟弟，你应该没有被王鹏勒令签下契约，告诉我，王鹏在哪里？”

王路渗出鲜血的嘴角上扬：“想知道？做梦去吧，死也不会告诉你。”

看似志气高嘴硬不肯说实话，实则内心一片悲凉。

难道是亲弟弟就跟他王鹏亲近？难道就真的没有被勒令签下契约？

王路内视己身，识海上明晃晃的黑线缠绕，不仅把识海彻底绑死，还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也彻底绑死。

也正因为誓言禁忌的力量，北牧无法窃密成功。

窃梦术避不开天道誓言的禁忌力量。

“鹏哥，四十几年亲兄弟，四十几年相互照顾，竟然不如一张契约？”

“亲兄弟也可能会背叛，但签下天道誓言的亲兄弟肯定不会。”

“这些年我为你负伤多少，为你背下黑锅多少，我做得还不够吗？还不值得你那芝麻大小的信任吗？”

“只要你签下天道誓言，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

“好，我签。”

被约谈逼迫签下天道契约的那天，从满脸的迷惘不可置信，到心如死灰的沉寂，王鹏亲手把兄弟间的情谊彻底捏碎，毫不保留。

了然一笑，北牧在王路识海中看到同样的黑色细线。

没想到王鹏的疑心已经重到不分对象。

王路忽然从衣服内袋取出账本交给北牧，说道：“我这有一本账本，里面记录着一些东西，只希望能留条命，让我苟延残喘。”

北牧接过账本随意翻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冰狼小队所有灵石使用明细，还有聚灵丹分发的数量，内容之详细，人员之精确，令人瞠目结舌。

翻到后面，几个人名赫然出现在上，其中就包括老赵头，与何人交谈，交谈的内容，记录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