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拎着药箱匆匆忙忙赶回赵远之的房间,正巧看见飞虎给赵远之退衣服。
“放下!”
“嗯?”
小侯爷制止了他“你这么个扯法,非得把远之的伤口再扯开不可。”
“哦。”
“去打盆凉水,还有准备干净的衣服。”
“是。”
等飞虎出了门,小侯爷坐到床边查看赵远之的伤口。
“远之?”
“嗯。”赵远之用鼻子哼了一声,小侯爷见他脸色不对,伸手去摸他额头。
“这么烫?远之我不在你都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睡了一觉醒过来,去林府……就这样而已……”
小侯爷觉得不对劲,仔细把了把脉,心里一惊,赶忙去掀赵远之的裤子。
“小侯爷……”
“我是郎中,你怕什么。”
“……”
再看伤口,小侯爷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箭果然有毒,只是一直没发作。这会才表现出来。
从药箱子里掏出一颗月牙白的药丸,送进赵远之的口中,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化在水里喂给赵远之,这个时候恰巧飞虎端着水走进来。
“主子。”
“点根蜡烛。”
“是。”
赵远之喝了小侯爷喂给他的麻药,这会儿睡过去了。
“主子?”
“这箭上有毒,我们帮远之把腐肉剃掉,重新敷药。”
“是。”
天黑了小侯爷才忙活完,擦了擦汗,敷好药。再给赵远之把了把脉。
“主子怎么样?”
“这毒,还好不霸道,吃了解毒丸,这会没事了。”
“哪种解毒丸呀?”
“你那么好奇做什么?又不是你吃。”
“是。”把飞虎赶了出去,小侯爷坐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赵远之欣慰地笑了:早知道箭上有毒,我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早该亲自给你处理伤口的。不过这回我们也算是“坦诚相见”了吧,哦,不对是你对我“坦诚相见。”小侯爷一脸的奸诈狡猾。这个时候房顶的飞鹰和飞虎正扒着缝看得起劲。
“我就说,咱主子就是垂涎赵大人的美色。你看这会儿哈喇子都流到赵大人身上了。”
飞虎“呵呵”地笑了不急不慢地说:“不过赵大人没那个意思……”
“……”飞鹰丢过去一个白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没人拿你当哑巴!”
“……不说就不说……”说着话躺一边看月亮去了。
第二天小侯爷起了个大早,守了赵远之一夜,腰酸背痛,正打算舒展一下胳膊腿,飞鹰敲门了“主子。”
“说。”
“那个婉儿昨天劫狱被抓了。”
“哦?有人逃跑吗?”
“那个黑衣人里的头跑了。”
“嗯。”小侯爷皱了皱眉毛,看了眼赵远之,这会还睡着。就对着门外的飞鹰说:“备马,审审那个婉儿。”
“是。”
惊堂木一拍,下面跪着的小美人浑身一哆嗦。
“这不是,集县的老熟人吗?怎么到了极欢院还不干正经营生,改行劫狱?当刺客?极欢院掌柜当刺客?”
底下的人儿不出声,拿着一双噙着泪的大眼睛望着小侯爷。小侯爷叹了口气:“美人,你这不是小事,劫狱啊,要掉脑袋的。”
“侯爷……”
“哎哟,这是公堂,撒娇也得找好地方呀。”小侯爷啪的一声拍了惊堂木“来,给本侯打。”
“侯爷!您!”
小侯爷挑了挑眉“本侯已经够怜香惜玉了,给了你机会不珍惜,那就打!来人!”
一阵狼哭鬼嚎,二十大板下去,婉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嗯,”小侯爷心里说:打得好,疼着却不伤筋骨,回京得把这个王大虎带回去。“说不说呀,小美人,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二十大板。”
堂下的婉儿咬着唇瞪了小侯爷一眼。
“哎呀,瞪本侯!”小侯爷来了脾气“正好,今儿你自投罗网,我们就说道说道极欢院的事情!”
小侯爷转过身跟飞鹰耳语几句,等人出去,接着问堂下的人“本侯问你,极欢院是不是非法出售阿芙蓉!”
“没有……”
“再给你个机会,有没有。”
“没有……”
“很好,前几日死了的兴源楼头牌雪儿,仵作验尸发现她死于吸入了过量的阿芙蓉致幻,跌落摔死的。你怎么解释?”
婉儿抬起头回答:“极欢院又不会搜身,怎么知道客人带了什么。”
小侯爷心里说:果然,不见棺材不落泪,本侯要不是暴露了身份,早早亲自上堂作证,把你们逮起来了,多亏本侯还留了一手!
“哦,那好带人证!”
众人正在奇怪人证是谁的时候,飞鹰带着一个人走了上来:正是林公子。
“你没死!”婉儿见了林公子犹如见了鬼,咬牙切齿。
“侯爷!”
小侯爷给飞鹰递了个眼色:四周搜干净了?
飞鹰点头:衙门四周每一个暗角都是我们的人。
小侯爷松了口气,他可不希望问到一半人又被“嗖”一飞镖上了西天,林老头子会追着自己到京城告状的。
“林公子。”
“草民在。”
再看林公子虽说是小脸煞白,形容枯槁,但也好歹是算个活人。小侯爷心里又感慨了一番:想不到我师父这药丸还挺有效,林公子得有日子没用那玩意了。
“嗯,本侯问你你可有吸食阿芙蓉。”
“有。”
“嗯,在何处买的?”
“极欢院。”
他话音刚落,婉儿慌忙辩解“侯爷,冤枉!极欢院没有……”
“本侯没问你,来人把她嘴给本侯堵上!”
“是!”
王大虎一把塞住了婉儿的嘴。她“呜呜”了一阵不做声了。
小侯爷接着问:“谁卖给你的。”
“就是她!”
“哦,来把事情细细说来!”
“是,草民那日心情烦闷,借酒消愁,付账时小二说这极欢院有令人忘忧,令人蹬乎仙境的东西,草民一时好奇就去了,谁想竟然一失足成千苦恨,不旦把自己搭进去了,还害了雪儿性命。”
“哦,来把那布条扯出来!”
布条刚一扯出来婉儿立马大喊冤枉:“侯爷,冤枉,这书生撒谎!定是他始乱终弃,想要抛弃雪儿才想了这么个借口,侯爷明鉴!”
小侯爷咳嗽了两声“咳咳,林公子本侯问你你可有别的证据?”
“有!草民家中还有他们出售的阿芙蓉,还有容器!”
“好,大虎带人去取。”
等了小半柱香,王大虎回来了“侯爷,这是香炉,不过……没有阿芙蓉。”
“?”小侯爷疑惑地看向林公子“林公子,怎么回事?”
“这,这草民不知……”
小侯爷想了想:被人拿走了?难道是姬如令?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婉儿说话了:“侯爷,冤枉啊,定是这个负心汉冤枉我们极欢院。”
小侯爷瞪了他眼“闭嘴!聒噪,来人暂时收押,林公子委屈了。”
两人被带了下去。
小侯爷叫过飞鹰:“去暗中搜一搜姬如令的房间。”
“是。”
又叫过两个暗卫“看顾好林公子,饮食起居都必须经过你们的手!”
“是!”
两人离开,正巧王大虎回来“侯爷。”
“嗯,仔细点,提防有人来劫狱!或者杀人灭口。”
“是。”
吩咐完,小侯爷自己溜达着出了门,在酒楼买了些清淡补身子的饭菜,拎着食盒回了府直奔赵远之的房间。
“远之?”
赵远之正在喝粥“嗯,侯爷。”
“主子……”
听到这一声幽怨的主子,小侯爷挤出了一个假笑“飞虎,去上街买一百斤面粉,一百斤大米放厨房!”
飞虎答应了一声。
小侯爷又补了一句:“不吃完不许进远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