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顺于唐朝显庆四年六月初四,也就是袁天纲他们穿越回到一千多年后阆中的七日后,她就与世长辞了!”
顿时,袁天纲与高淑行都悲痛万分!一连三日,袁天纲都不吃不喝,在床上沉睡不醒,老妈与高淑行都担心他身体崩溃,一直陪护在身边。
一日,袁天纲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高淑行赶紧送上饭菜想喂他,袁天纲一把抢过饭碗,狼吞虎咽地吃的干干净净。然后他对一脸诧异的高淑行说,他想去李婉顺的墓地看看,高淑行表示理解、支持。
次日,袁天纲开车带着高淑行一路向西安,在高速公路上走了580公里,来到西安少陵原的章后坟村,在一村民的指引下,袁天纲他们终于找到了李婉顺的墓地。墓地上竖立着一块《大唐刘应道妻故闻喜郡主墓志》,袁天纲一下子伏在墓志上如泣如诉,哭喊道:
“婉妹,我不是说让你等着我吗?你怎么不等我穿越回去,你就离我而去呢?” 高淑行也在一旁泣不成声。
他们痛哭了许久,才起身仔细辨认墓志上的墓志铭,能依稀辨认出墓志上的文字:
“主讳婉顺,字尫娘,高祖武皇帝之孙,隐太子第二女也,风标清惠,长擅柔明,友爱自衷,仁恕在物,器宇贤淑,风容秀美。固以荷灵宸施,传质天仪。
……
谦裕之道,因心而非饰;从顺之宜,即事而呈美。奉尊接下,外谐内睦,实彼美之恒誉,将何德而称焉。……显庆四年夏遇疾数旬,六月六日薨于长安居德坊第。
呜呼!人之云亡,天其丧予。怀璧非罪,毁玉何冤。奄坠雕梁,永辞兰室。钟期已逝,唯余绝赏之弦;风氏虽存,无复同心之质。其葬于雍州万年县洪原乡之少陵原。……余欲谁欺,敢虚其美。而其逝矣,何嗟及矣。情深反袂,吾道穷矣。投笔拊襟,于斯绝矣。”
袁天纲一边读着墓志铭,一边向隅而泣,泪如泉涌,高淑行也泣不成声。他们相拥对泣了许久,高淑行劝说道:
“先生,尽人事而凭天命,你已经是尽力了,也不必如此伤心、内疚,还是要保重身体吧。”
袁天纲这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颤巍巍地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一些祭品:一束康乃馨、两盘水果、两盘点心、两个香烛、一些金银纸及纸钱等,他们两人一起向李婉顺的墓地鞠躬、祭拜。
然后,袁天纲在墓前咏读起李白的《代寄情楚词体》以悼念李婉顺:
“君不来兮,徒蓄怨积思而孤吟。
云阳一去已远,隔巫山绿水之沉沉。
留余香兮染绣被,夜欲寝兮愁人心。
朝驰余马于青楼,怳若空而夷犹。
浮云深兮不得语,却惆怅而怀忧。
使青鸟兮衔书,恨独宿兮伤离居。
何无情而雨绝,梦虽往而交疏。
横流涕而长嗟,折芳洲之瑶华。
送飞鸟以极目,怨夕阳之西斜。
愿为连根同死之秋草,不作飞空之落花。”
接下来数日,袁天纲开着车,带着高淑行到西安,故地重游了西安的鼓楼、钟楼、大慈恩寺及大雁塔、西安城墙、大唐芙蓉园、曲江池遗址公园等遗迹,又去了终南山他们修炼的石窟,追忆起他们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袁天纲不禁感叹道: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从西安回来,袁天纲去了当地派出所,申请撤销了自己的失踪报案,又重新去了市商务局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日子。至于高淑行,有市文物管理处的专家们亲自上门,邀请高淑行去北京专门的碳十四检测机构做了检测,七日后碳十四检测报告出来了,果然高淑行身上的毛发、指甲等物质被检测为1300年前物质,市文物局的专家们才彻底相信高淑行是来自一千多年前唐朝的穿越人。随后,北京一家神秘机构──749局的研究人员专门上门,邀请袁天纲夫妇到北京参与一个穿越项目研究。于是,袁天纲夫妇又来到北京,过上了深居简出的大隐隐于市的生活。
一日,袁天纲来到新华书店闲逛,突然在一书架上放着一本书《推背图》,他激动的喃喃轻语:
“没想到我与李淳风所着的《推背图》,经过一千多年后,还会流传下来!”
于是,袁天纲将《推背图》买下来,回到家后,连夜与高淑行一起看书,从第一象一直看到了第六十象,第六十象是“癸亥咸”的卦象,下卦为坤,上卦为兑。
谶曰:“一阴一阳,无始无终。
终者自终,始者自始。”
颂曰:“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
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图中画着李淳风在前方走,袁天纲推着李淳风的后背跟在后面。
金圣叹曰:“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有往无来,无独有偶,以此殿图,其意至深远焉。无象之象胜于有象,我以不解解之,着者有知当亦许可。”
高淑行会意地向袁天纲一笑:
“先生,看来您与李淳风所着的《推背图》,作为一本预言奇书已流传千年啊!”
袁天纲沉吟片刻,用《推背图》的第一象“甲子乾”卦象的谶语回答道: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
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高淑行也用《推背图》的第一象的颂语调皮地回应道:
“自从盘古迄希夷,虎斗龙争事正奇。
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唐后论元机。”
然后,两人相互注视许久,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