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去报官,有人死了。”余巧月对余根梁道。
死人!报官!余根梁咽了咽口水。
“发生命案,得让仵作来验尸确认是自杀还是他杀?”余巧月惋惜,何美丽女士的踏青活动泡汤。
余根梁转身骑驴去报官。
余巧月带着何美丽、余根武在不远处守着,防止其他人过来。
很快赵四木带着仵作来了,同来的还有县尉大人。
余巧月上前为众人领路。人还吊着,怕破坏现场,余巧月没去动对方。
捕快见怪不怪的,割绳子放人,是位少妇。仵作上前验尸,记录的助手不在。捕快们识字的不多,能写的更少。余巧月字不错,被县尉大人指定作记录。
余巧月一手捧着验尸簿,一手拿了细毛笔,站在尸体旁,听着仵作说的验尸结果。
“年轻妇人,年龄18至25之间,身高五尺(1米五),五官端正……”
何美丽这会不怕,伸着头好奇看着。余家四位男丁却是离得远远的。
余巧月正记录着,一声声叫喊传来,“婉儿、婉儿、我的婉儿啊,你怎么就想不开上吊了呢……我的婉儿,你死得好惨呢……婉儿……”
笔下一抖多了一个墨点,余巧月瞥了眼扑过来的婆子,继续记录仵作叙述。
捕快拦住想要往尸体处扑的婆子,拉她到县尉近前问话。
回到家,天已黑,篮子的野菜也没人想吃。担心几人夜里出事,余巧月去寿材铺、粮食铺、酒楼为三人请一天假。
回来路上,碰到提着药何美丽。何美丽担心几人夜里会起热,去回春堂,开了安神的汤药。回到家,余巧莹接过药包熬药,出去的几人都喝了安神药。
“巧莹你也喝一碗预防着。”何美丽叮嘱余巧莹。
“好。”余巧莹没反驳,去厨房倒了一碗喝下。
夜里让人担心的余根武没有发烧。余根梁、余根文、余根财三人都发烧。
“仨个没用的。”何美丽和余巧莹端着退烧药进屋。余巧月接过一碗,给余根文灌下去。何美丽、余巧莹给另两人灌下。
守一夜,三人烧退,不过精神都不太好。
“二哥,在寿材铺做事,还怕这个?”余巧月好奇。
“我们只是做棺材,对的是木头,哪能想到这些。”余根梁苦笑。现在一想到昨日那死去的妇人。余根梁就有些不想去寿材铺。
“二哥,要不再休息两天。”
余根文收拾妥当准备回酒楼。酒楼人来人往的倒没有那么害怕。
“不用了。”余根梁起身不能因为心理原因耽搁做事。
“我特地去许神婆那求的安神符、驱鬼符,一人一张,随身带着。注意不能弄湿了,弄湿弄脏就没用了。”何美丽把手里的安神、驱鬼符交给几人。
许神婆,余巧月有听人说过,是位有良心的神婆,别人找她办事,都是尽量往好了说,婆媳有矛盾也是劝和。
余巧月收下符,放进荷包里,随身带着,求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