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知道胡小妹还没有吃早饭,就招呼她坐下吃点心,香喷喷乖巧漂亮的小点心早吸引了小妹的目光,一边吃,红绡一边问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小妹一一答了,
看着吃得欢快的小姑娘,红绡也笑得开心,吃罢!红绡交代小妹明日又来,接过空篮子的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蹦蹦跳跳的走了!
下午照例要午睡一会,再起身看一会书,写上一篇小字,晚饭后又沿篱笆墙走上几圈。
张安见红绡特别喜欢这篱笆墙,趁着下午红绡在屋里写字的空档,从胡庄头家找来工具,跟青萝两个人把篱笆墙边重新平整过,铺上一层石板,这样下雨想出门走走也不担心泥土污了鞋袜。
青萝力气大,很多时候张安都只能在旁边打下手,两个人都不是偷懒耍滑头的,做起事来配合默契,不过一下午功夫,一条石板小径就出现在墙边,让晚上散步的红绡小小的惊喜了一把,对两人夸了又夸。
待在这花香鸟语的庄子上,每天的散步和练功,加上两个婢女不间断的汤药,才几天时间,红绡就感觉身体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手脚也轻快了许多。
这一日,好似要下雨了,午后的室内已经闷热起来,红绡就抬了桌子,坐到忍冬藤架下写字,练习了几个月的毛笔,早已不是当日的狗爬字。
张启栋找了一本簪花小楷的字贴让她描红,勤练不辍,也有些字形出来了。紫烟端了一盏茶过来放在桌上,因为在喝药,怕茶解了药性,这段时间,红绡喝的都是白开水,戏称“白茶”。
紫烟放好茶碗,把铺了一桌的纸张理了理,对红绡道:“姑娘身体刚刚好转,还是少写几张,别累着了!”
红绡放下笔,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才懒了几日功夫,写这几个字就觉手酸了,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三日不练手少,三天不唱口生。”
紫烟疑惑的道:“”姑娘,这是哪里的老话?我怎么重来没有听人说过,真的好有道理呀!我三天不摸绣花针,也会觉得手生呢!”
红绡没有想到,这样一句大白话这里竟然没有人说过,不禁有些哑然,掩饰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是我祖父生前说过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俗语。”
正待放下茶碗,一阵风吹过,从花棚上落下一物,飘飘荡荡正好掉在还没有来得及盖上的茶碗里面,紫烟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哎哟!花梗掉到茶碗里了,姑娘,我马上去换一盏来。”说完,伸手就准备取走这盏被弄脏的茶水。
红绡没有出声,一抬手,制止紫烟取茶碗的动作,只是定定的望着那茶碗出神,茶碗里,一朵已经枯萎的忍冬花静静的飘在清澈的水上,干枯的花瓣被浸湿润,得到水的滋润竟然褪去暗淡,回归了一些它鲜艳时骄傲的黄色,衬托着白底青瓷的茶盏,分外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