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酒吧来做幌子,实际上——他暗地经营了一家地下钱庄和赌场,这才是他最初盈利的真正来源。”祁向天说。
吴林溪愣住。
祁向天说:“大二那年,知道他的这些事情以后,我就再也不想花他的钱。我妈一直坚持在厂里上班拿钱给我交学费和生活费,读研以后,拿到一些项目,能自己挣钱了就没再靠过家里。”
“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吗?”吴林溪问。
“是,那个时代,家家都是一个孩子。”祁向天说。
“那你不跟你爸爸来往,他岂不是很难过。”
“我不跟他来往,是在六年前——”祁向天的表情非常沉痛,“我妈的车——刹车失灵——然后撞墙翻车——”
吴林溪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用力握紧他的手,“你妈妈——”
“我妈在那次事故中离开了我们——”祁向天的眼眶湿润,声音哽咽,“我妈向来温柔而独立,她阻止不了我爸做的那些事情就自食其力的供我读书,一直鼓励我不要因为爸爸有任何负担,好好学习,自力更生。”
“为什么会刹车失灵呢?”吴林溪问。
“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祁向天说,“我爸的钱庄和赌场,结怨不少,多少人为了赌博家破人亡,是一个4S店下面的修车师傅做的。他叫韦新志,技术很好,偶然的机会被其他人叫到我爸的赌场迷上了赌博,输了不少钱就在钱庄借高利贷,结果还不上,把家里的房子都拿来抵押了,还是整天被钱庄的人追债。他老婆带着七岁的孩子从二十八楼跳下来,家里剩下他一个人,于是他就做了很极端的事情。他很懂车,所以就把——我妈的车做了手脚——我到了现场,就看到——我妈被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