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之眼睛瞪得像铜铃。
耳朵嗡嗡嗡,他怀疑自己头顶上是不是冒烟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好热。
热冒烟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可以不用这样,我没关系的。”贺行之眼神一错不错地直视着时郁,越看心跳越快。
时郁:“没事,就只是在地毯上躺一会儿。”
时谦见他那么从容,情绪丝毫不受到影响的样子,怒意更上一层,咬牙道:“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把惩罚加大,贺行之你多做一个,我给你一千,怎么样?”
旁边的男生:“哇喔,早知道我来做好了。”
“你得了吧,你二十个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也是,贺行之那恐怖的体力,这下子要赚发了。”
……
时郁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安详地躺在柔软的地毯上。
在他躺下去之前,贺行之还把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铺了上去。
他听时谦吐槽过,说时郁是个洁癖鬼,一点点脏都忍受不了,有一次被他不小心弄脏了一点点衣服,转头就见到时郁把衣服扔掉了。
别人都在认真听时谦的吐槽,都在顺着时谦的话,讨好他。
只有贺行之在认真记,原来他有洁癖啊。
贺行之看着躺好的时郁,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在梦里做过的事,这些不能言说的梦,让他耳朵更红几分。
贺行之犹豫挣扎。
时谦却说:“行了,你要是不愿意做,换别人来吧,钱我照给。”
贺行之急声:“不行。”
贺行之跪趴下来,一点点调整好姿势,尽可能不碰到时郁。
贺行之比时郁高,体格也比时郁大,眼睛平视的情况,他后面的脚还长了一截。
如果单纯从上面的视角看下来,贺行之把时郁藏得严严实实的。
贺行之开始做俯卧撑,旁边的人在起哄,算数。
贺行之完全听不到那些人的声音了。
他满脑子都是时郁,呼吸间全是时郁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很特别的味道,是他没闻过的味道,特殊中带着一点点甜。
好好闻。
贺行之不敢直视时郁的眼睛,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
他不希望给时郁留下自己是发-情-公-狗的形象。
但那股香味,一直萦绕在他呼吸间,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
贺行之只做满20个,做完立即从时郁身上离开,“我去上个厕所。”
然后就赶紧跑了。
那天晚上,贺行之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逃进厕所后,时郁跟着挤了进来。
就看着他的裤子,弯着嘴角,笑得分外撩人,道:“我帮你……”
贺行之害羞地背过去,道:“不,不用。”
时郁从背后拥抱着他,纤细白皙的手绕过他的妖……
嗓音清脆,道:“可以做到你没力气为止。”
贺行之一把抓住时郁的手,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到大脑空白。
这时候,时郁从后面,捏住他的下巴,掰转他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了过来。
就差一点点可以亲到的时候,闹铃响了。
……
在认识时郁之前。
贺行之一直以为自己是个X冷淡。
同龄人从初中开始,就在热衷讨论谁班上女生胸大,谁漂亮,谁穿短裙,谁腿长,谁骚,梦到谁谁了,又做了什么。
或者把一些通篇充斥着马赛克内容的小说到处传阅,又或者约着到谁谁家,偷看谁谁长辈的影片。
还有的人会聚在一起演葫芦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