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塞外,风沙三万里,我们一路同行,互相照拂是应该的。既然大家都没事了,怕是要加快赶路,追上其余人的步伐,我再给你们拿些食物在路上吃,切记莫要喝生水与污水。”
姜明诗给了他们每人两个饭团和一块压缩饼干及一份自热米饭,还有一个装着一整杯热豆浆的保温杯。
临走前姜明诗教会他们使用保温杯,还写下了一张吃自热米饭的方法的纸条留给宋彧。
体力恢复后,他们走路都有劲多了,很快就赶上了大部队。
大米珍贵,都舍不得很快吃完,就时不时的拿出压缩饼干来啃一口,一口压缩饼干再喝一小口豆浆,压缩饼干在肚子里膨胀,饱腹感极强。
“这糕点究竟是什么?干硬干硬的,吃一口就能饱,好生神奇!”
“还有这水囊,坚硬无比,里面的豆浆过了半天都还热着,豆浆如此细腻可口,那为姑娘是怎样磨出来的?”
“白米饭一次给我们一人两个,她究竟是何许人,他们兄妹二人就一辆马车,又能带多少钱粮呢?他们若是把食物都给了我们,他们自己应当如何啊?”只有谢姣云在为姜明诗担忧。
宋彧猛然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瞬间升起,占据了大半个脑子。
是啊,短短三天,她对他们送水送粮送药还救他性命的,每次来都要花钱打点官差,至出不进,再多盘缠都会有花光的一天。
他不能独让她一人无条件的为他的家人付出。
“娘,儿子身上仅剩下最后一块玉佩了,就是那块幼时娘为儿子戴上护身温神沁脾的上等暖玉,十八年来儿子从未摘下过,今我想将它赠于姜姑娘以表谢意。”
为了防止玉佩被人抢走,宋彧用破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玉佩藏在自己贴身衣物里。
谢姣云点头同意,“可以,暖玉贵重,赠予姜姑娘合适,不算轻贱了姑娘恩情,但救命之恩绝非是此等身外之物可偿还的,更何况她所救的还是我们家八十余口人的性命。”
“儿子明白。”
到了晚上,抵达祁山,可以歇脚了。
晚饭是一如既往的黑面窝头和清粥,宋彧神秘兮兮的把沈霁修拉到无人的角落来,把压缩饼干和两个饭团都给了他。
沈霁修受宠若惊,“世子,您这是何意?”
“霁修,你家祖母年事已高,夫人脾性不端总爱同你家人大闹,我见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点食物你拿去同他们分吧。”
“可世子,你把食物都给我,你自己与你的家人当如何是好?”沈霁修眼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收下。
“放心吧,我给自己留了一些,我家人那里,你暂且不用担心。”
沈霁修收下了来之不易的细粮,“这些食物,就当是我向世子借的,等到了漠北,定然如数奉还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