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听完刘师傅的解释后,轻皱了皱眉头。
他深深看了一眼刘师傅,疑惑道:“老刘,我实话告诉你,让王峰给你帮一天忙我没意见,但是如果让他学行鲁班,我绝对不能答应。”
“切……”
刘师傅似乎知道表哥会这样说,当即嗤笑了一下。
刘师傅道:“小朱你放心吧,我这门绝活将来肯定是要传给我儿子的,小王就算想学,我也不可能教他。”
表哥闻言,转头朝刘子平看了一眼,眼中一抹异色掠过。
旋即,他给刘师傅递一根烟:“老刘啊,那咱俩就这样说好了,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刘师傅帮表哥点火:“小朱你放心吧,我这门绝活就算带到土里面去,也绝对不会教给外人。”
表哥点点头:“那明天就让王峰跟你去帮一天忙吧。”
就这样,我跟着刘师傅走了。
刘子平当场高兴得咧嘴直笑。
他在笑,我就只能哭了。
这家伙不由分说,硬要我骑车带他。
他奶奶的,这家伙一百多斤的人,又是坐的僵尸车,死沉死沉的。
十几里的路,差点没累毁我。
我的再次到来,刘师傅娘很高兴。
她非常热情地又多炒了好几个菜,其中,有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见我一嘴一个刘师傅娘叫着。
刘师傅娘嗔怪道:“小王啊,你叫我刘师傅娘咋听咋别扭,要不你叫我张姨吧。”
“张姨?”
我这才知道,刘师傅娘姓张。
一旁的刘师傅附和道:“可以,小王你以后叫子平他妈,就叫张姨好了。”
“好的。”
我连忙点了点头。
张姨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也是最感恩的长辈之一。
我在武穴学手艺呆了两年,在刘师傅家住了一年。
张姨对我,可以说一直当半个儿子在看待。
这顿晚餐,我难得跟刘师傅一起喝了几杯酒。
期间,刘子平也嚷嚷着要喝。
但是刘师傅家的酒,可不是一般的烈。
听他说最少有六十多度。
三钱的小酒盅,我喝了九盅,约莫三两左右,就醉醺醺不敢喝了。
刘子平才喝了四杯酒,就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醉得晚饭都没吃。
晚睡觉的时候,刘子平一直说着胡话。
好像一直嚷嚷着:你莫打我,莫打我,再打我,我回去告诉我父……
大概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
我听后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猜想刘子平的童年,应该过得比一般的孩子,要多苦多难许多吧。
也难怪,我来了刘师傅家两次,基本没看到有刘子平的玩伴来找他。
……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师傅就把我俩叫了起来。
我起床看了下钟,竟然才五点多。
刘子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嘟囔道:“父,我还没睡醒呢,我要再睡会。”
刘师傅没好气道:“睡什么睡,赶紧给我滚起来。”
刘子平翻了翻白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我凑到他跟前道:“赶紧洗脸刷牙去吧,我去帮着收拾工具。”
我来到楼梯间工具堆,跟刘师傅一件件挑选工具。
一些小工具基本就用不了,我们要带的工具又大锯、斧头、墨斗、刮皮镰刀等。
出了门。
我说天太黑了,我路不熟怕摔跤,让刘子平坐刘师傅车子。
刘子平还有点不太愿意。
最后,刘师傅狠狠吼了他几句,他才扭扭捏捏车。
对此,我在一旁只能摇头苦笑。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这么不懂事。
有时候竟然跟一个小孩子差不多。
事主家在陈高垸,距离刘师傅的魏塆村不远,差不多也就四五里路。
我们一行三人,约莫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来到事主家时,我发现,事主家早已经准备好了。
一根长约六米,直径粗约二十来公分的木料,已经被架到了两条长凳。
“刘师傅来了啊。”
事主热情地来打招呼。
事主姓陈,名陈旺财,外号陈狗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