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虽然修为精进,毕竟年轻识前,不能瞧出其中利害,只觉得这一招非同可,当下不敢丝毫大意,提起内劲来,双手一招“拏风跃云”,迎了上去。场外三人面颊之上只觉一阵猛烈的风刮过,骇然不已。疯丐惊叫一声“不好”,只见觉明方丈早就提了禅杖,跃上前去,伸开左掌,替癫僧接下一掌,只听“嘭”的一声,癫僧哇呀一叫,被掌风震在一旁。觉明方丈、楚江寒二人身形各自一晃,倒退了几步。
楚江寒见觉明方丈上场,暗叫不好,慌忙抽出宝剑,心道:若是这觉明大师动手,我当真没有多大把握。心下早就仔起来,方丈大师言道:“楚少侠还需手下留情啊。”方丈大师究竟是指对癫僧手下留情,还是方丈大师亲自要与自己动?楚江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觉明方丈道:“楚少侠还是离了此地的好!”楚江寒道:“这人性命,晚辈不能不救啊,还望方丈大师恕罪。”说完走到玄武面前,使宝剑削断锁链,抬手拔了钩刀,先解了穴道,玄武惨叫一声,痛的直哆嗦,楚江寒一阵心痒,又随手点了周身几处大血止痛,背起要走,觉明方丈几人摇了摇头,一时也未出手阻拦。
旁边癫僧大叫道:“万不可走了魔头!”觉明方丈猛地一惊醒,一根禅杖拦在了前头。
楚江寒举不慌不忙,解下上衣随手撕成布条,又背起玄武来,绑在后背,接着随手用宝剑挑起地上锁链,再外头又绑结识了,右手提了宝剑,说道:“诸位若实在要出手阻拦,在下只好得罪了。”大喝一声,直往外冲,觉明方丈愣了一阵,一声“阿弥陀佛”唱罢,使开一根禅杖,就向楚江寒袭来,楚江寒大喝一声,回身就是一剑,剑吟未止,只见觉明方丈手中的宝仗竟被削作两截。这边疯丐吴姓名看在眼里,眼见楚江寒气概如此,实在不忍心下手,只是立在一旁,迟迟不肯动手。另一边武当冲玄道长就等楚江寒使出剑法,好瞧个明白,也是迟迟不见动手。
癫僧眼见觉明方丈手中禅杖被砍作两半,这一手剑法实在惊世骇俗,但见旁边两位迟迟不见动静,又一时未看明二人心思,只道是他二人胆怯害怕,心下大骂脓包软蛋,大喝一声,从颈上取下佛珠,随手一抛,就向着楚江寒后辈砸去,这一招使尽他生平功力,若被砸中,莫说是背上玄武,便是垫了一人的楚江寒只怕也要被震伤。
一旁的疯丐心知厉害,出声高叫道:“心!”楚江寒闻言忽然转身,起手就是一剑,见一道白光闪处,剑吟不止,一百单八颗拳头大的念珠随即被剑气砍作粉末。四人大骇,疯丐、冲玄慌忙抢上前去,出手便打,楚江寒回身就是一剑,四人慌忙躲闪避开锋芒,楚江寒趁机使开“须弥三引”的绝技,转身就往外冲。
早有癫僧放了响箭,院中登时大乱,喊杀声起,身后一众高手,鱼贯追来。当中唯有觉明大师、疯丐吴姓名修为最高,紧追不舍,赶后便是癫僧、冲玄道长二人,其后陆陆续续有人赶来。楚江寒哪里还能顾上身后,只捡着人少处飞去。
约莫过了七八里,楚江寒只听见身后的人渐渐被甩开,只有觉明方丈、疯丐吴姓名紧追不舍,楚江寒只跑得热血沸腾,胸中不知何时早涌起一股豪情来,不由得纵声几声长啸,赶后又是一股脑儿的一阵狂奔,又过七八里,身后二人依然是紧追不舍,江寒心知身手二人若论功力,只在自己之上,若非刚才二人对自己欣赏有加,未能痛下杀手,自己万难逃出来,此番若是被追上,则又另当别论,自己身背一人,时间一长,定然要被追上,到那时,要想脱身,是怕是万万不能。
正着急间,只见右斜里闪出一人影来,楚江寒心下大惊,暗叫道:不好,今翻我命休矣!却听见来人言道:“贤弟莫慌!愚兄前来助你。”楚江寒一听,正是张二哥,慌忙停住脚步,张承文近前言道:“我是闻啸前来打探,众兄弟都在左手处,贤弟快快赶去回合!”楚江寒正待要言,张二哥又是一把推开,口道:“休要多言,还不快走!”说完大喝一声,纵身抵住了身后二人。楚江寒心下一热,早就两目含泪,又回头看了看背上玄武,呼吸微弱,向后一摸时,他肩上血流伤口不止,若再不找地医治,是怕颠簸之下,早晚送命,当下牙关一咬,心一横,直往左手处奔去。
又未行五六里,忽见有人挡住去路,楚江寒心下大怒:看来今夜一场血拼,是免不了的了。索幸慢下脚步,提剑在手,正待拼杀,那知走近一看,心下却是一喜,来人正是结义兄长任疆任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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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有为见状,慌忙询问,楚江寒正待解释,任有为忽惊叫道:“贤弟受伤了?”楚江寒慌忙放下后背之人,虽然被封住穴道,却也经不住一路颠簸,早就血流不止,当下任有为拿出金疮药来,二人给玄武敷好。
任有为道:“贤弟万万不可再走此路,此人滴血一路,难免被人依了血迹寻来,以为兄之见,莫如回走,再绕到下山。”楚江寒以为有理,又担心张二哥安危,当下二人又反向而走。楚江寒再回到与张二哥分手之处,哪里还有人影在?心下挂念张二哥,却终究身在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被追来,届时再想脱身,却是万万不能。
当下楚江寒随着任有为行了约有半夜,取道下山。任有为言道:“为兄赶来泰山,哪知早已延误时日,便趁着黑夜上得上来,不料在此处碰到贤弟。”楚江寒只把前前后后约略说了一遍。
转眼东方既白,楚江寒约至山脚下,任有为道:“看来这岱顶日出,是看不到了!”转而又道:“照此看来,这泰山之上,诸人只怕还得耽搁一两日,为兄山上还有朋友,便还是要去会上一会,就不能陪着兄弟了。”楚江寒又说起水月楼之事来,只一个劲儿的说抱歉,任有为略作一笑,道:“你我兄弟,休说此话,再要多言,便是见外。”当下二人续了一番,便各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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